“李神医!”不远处传来的叫喊声打断了二人互相耍嘴皮子,一位大娘捂着手走了过来,“您帮我看看,我的手这几日又痛起来了。”
“陈大娘,您这几日是不是又开始做那些针线活了。”李莲花一眼就瞧出对方是又闲不住做起针线活,这才导致旧疾复发。
陈大娘以前是一位绣娘,后来年级大了便离开了绣庄被儿子接回家颐养天年。她这手腕伤是常年做那些针线活积劳而成的,李莲花先前替她诊治时就叮嘱过她不要再动针线。
只是这陈大娘在家闲不住,总是忍不住拿起针线。这手便反复的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找李莲花那些膏药。
宿清圆见来人了,立马起身让出位置,扶着陈大娘坐下。只是她扶完人正想抽回手,却突然被对方拉住了。
“哎呦,这位姑娘长得真俊俏。”陈大娘说话时眼睛都亮了,“我以前都没在镇上见到过你,是刚来这的吗?”
“是的。”宿清圆为了方便陈大娘和自己说话,就一直保持这刚才的姿势。
“姑娘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陈大娘向来热心,虽然连眼前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但她这大半辈子见过这么多的人,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见对方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赶紧拉着人在自己旁边坐下。
宿清圆抬眼看了一下旁边李莲花,“谢谢大娘好意,我来这是探望朋友的。”
陈大娘瞧得真切,脸上笑容里多了些独属于长辈们才懂的东西,她刻意问道,“原来是李神医的朋友,那姑娘可说过亲了?”
这话题转变得有些突然,宿清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李莲花平时没少听陈大娘说这些事,此时默默地坐远了些。
宿清圆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摇头。
“那姑娘可有喜欢的人了?”
陈大娘的这个问题像是一阵风,将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吹进了宿清圆的心涧。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背影。
在很久以前,很多时候,她都曾那样安静地站在远处望向那人的背影。
对方的面上掠过一丝李莲花从未见过的神色,像是那静谧水面下的东西偶然借着光影浮现,却是那么地叫人难以分辨。
宿清圆眼底划过一点残留的苦意,却转瞬消失不见,“有过,但我却再也看不见他了。”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