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地的酒液。
这下子戏演得足足的,尽管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江par的女伴等了这么久,不好意思。”
“那我们约个时间再聊。”这个声音就是刚刚说要把什么事情压下来的人的声音,是个40来岁的女人,一改刚刚的怒火,变成了款款大方的体面样。
许悦安被江弈承牵着下了楼。
“好了,戏演完了。”许悦安抽出自己的手,放下了杯子,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醒目,往上看去,就是曾经的惊鸿一瞥。
当初,她能急中生智给他一顶假发也是有原因的,这么绝佳的骨相她在娱乐圈也没看到几个。
皎白的皮肤,从领口处渗透,往上是喉结滚动,浓密的睫毛下黑目灼灼,鼻梁和眉骨都很高,无形中带来压迫感,就像现在这样。
“之前在机场的时候……”许悦安准备开始扒拉往事,这男人看上去是个大人物,她得先澄清一下要他带假发绝不是她想耍流氓,纯纯是为了他的安全和隐私着想。
酝酿了好久的话才开了个头,她就被打断了。
“许悦安,你是第一次见我吗?”江弈承问得有些奇怪,而且准确说出了她的名字。
许悦安摇摇头:“当然是第二次,机场那次是个误会,没耽误你登机吧?”
再好看的男人一旦变得危险,那皮囊就是骗人的毒药,许悦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这么和她说话,但她的应对方法从来都是装傻充愣,反正没有深入交流的打算。
她虽然生了一副最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但是目光澄澈,惯会演戏。
“刚刚的男人是费祈之的经纪人,他酒驾犯事,公司账务又出了问题,官司迫在眉睫,不出意外的话,你手下艺人的那部剧上不了。宋瓷是费家公司那边的人,你也用不了。”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许悦安那点表演的假象瞬间破碎,整个人呆滞,微微张着唇盯着眼前带着难以忽视的危险感的男人,一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