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诚意邀请,他身边的美人似得到暗示,用手中的花扇娇娇地扑向桥面的方向,娇声嗲气:“大人上来嘛!奴家来陪大人喝一杯。”
于振坪似笑非笑,拒绝道:“多谢花老板的美意,时辰不早了,咱们改日再约。”
花老板是个爽快人:“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会让人送上请帖。小捕爷,你也一块来啊!”
花老板对趴在桥阑珊上的阮欣欣侧眸一笑,阮欣欣惊讶地用手指着自个,无声道:我?
“对,就是你,小捕爷!”
阮欣欣以为,这“改日再约”,不过是个委婉的推辞,谁知人还真“改日约呐”!
“再往下,就掉水里了。春夜水凉,容易感冒。”于振坪清清淡淡地提醒。
挂在桥阑珊上的阮欣欣目送画舫过桥,半个身子都要探出河面,见于振坪说她,笑嘻嘻地收回上半身。
画舫已然远去,独留下飘飘香气。
于振坪走在前头,阮欣欣紧跟其后,亦步亦趋。走近一经比较,才发现老大好高啊!自己充其量不过到他下巴处,怪不得那位“花老板”叫她“小捕爷”,连酒楼里的掌柜叫黄大伟张叁“捕爷”,到她这儿就成“小捕爷”了。
哼!
于振坪大步流星,走过西大街的路口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落后一点的阮欣欣为赶上于振坪,冲过马路。
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生,以阮欣欣敏捷的身手、车夫丰富老道的驾车经验,根本就不具备发生什么人车相撞、需要英雄救美的故事;倒是阮欣欣留恋西大街那头的夜景,没看路,差点要撞上停下来等她的于振坪。
“你住永安街哪里?”于振坪问。
“差点儿”就是“没撞上”!阮欣欣在心里扼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惜,但距离近了,鼻端隐约一股好闻的味道,带着丝酒味果香,让人的脸颊无端发热。
直到于振坪第二次问她,她才反应过来:“哦哦,我住永安街二巷,老大您呢?”
“那前头便是二巷,赶紧回去歇息。”
阮欣欣往前瞄了瞄,确实是二巷,可瞅着于振坪要走了,她喊了声:“老大。”
于振坪扭头,给了个“有事?”的目光。
阮欣欣嘻嘻一笑:“没事,就是想跟您说声谢谢!谢谢今晚,饭菜很好吃。”
“嗯,知道。甭客气,回吧。”于振坪摆了摆手。
阮欣欣晃了晃身:“就是老大,早上我真没认出你来,我就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结果......”
于振坪轻轻一笑,“你给我留的印象挺好,大伙儿也喜欢你。”
阮欣欣睁着大大的眼仁,好像在问:那您呢?
于振坪用食指刮了刮眉头:“都挺好,好好干,多学习。”
“好咧!谢谢老大,我一定会努力的。”阮欣欣猛的一鞠躬,才转身欢快地进了二巷的巷口。
于振坪摇了摇头,也转身往住所的方向去。
阮欣欣的家不在西谷县城内,她考取县衙捕班的捕快后,就租住在永安街二巷的一处民宅里,当初就是看中这里前面有处空地,一颗巨大的老榕树,豁大的树冠下,时不时聚集些闲聊乘凉的人。
所以当阮欣欣踏着月色而归,正好撞见巷子口卖煎饼家的儿子阿贵,正和同在巷子口卖包子家的闺女娇娇,一块坐在大榕树下的石板凳上。
“娇娇,今晚的月色好美~~”阿贵的声音慢呆呆又带着点鼻音。
娇娇抬头匆匆望了眼天上的月亮,很快又娇羞地低头。
阿贵慢呆呆的声音:“月色再美也没有我的娇娇美。”
娇娇:“讨厌,啊~~”
“你是谁?”阿贵慢呆呆地质问突然出现的阮欣欣。
阮欣欣一手一边搭在阿贵和娇娇的肩上,其中一指上还勾着个油纸包,伸着脑袋左右瞧了瞧,笑得颇为迷惑:“对饮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