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是没有忧伤无助的时候的。可如今亲眼见到,夙月心里除了震撼,还有些心软。
流采,也是个可怜人吧,不然怎么会流露出那种表情。
流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对夙月做的事,看着夙月,想说对不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索性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逃避着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夙月,似乎一直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在和夙月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看到了夙月身上的很多闪光点,似乎与从前那个夺走羚臻一切的狐狸精完全不同,反而与羚臻有几分神似。
恐怕流采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夙月当成羚臻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不敢想,他害怕面对,所以,他只能逃避。
夙月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夙月蹲下来,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夙月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虽然有些冷,却不能惊扰她的睡眠。幸好,昨天晚上她没有再梦到那个女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头上,夙月便醒了过来。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有一个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丑八怪,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有床不睡,非要坐在地上睡。果然与众不同。”是小黑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从天上传来的。
夙月往上面瞧,只见屋顶的砖瓦被拿掉了一块,正好让夙月看见了小黑的脸。
“你在上面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夙月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酸疼不已的腿,一阵酥麻的感觉几乎让她站不稳。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来这里自然是来找你的。”小黑说着便把砖瓦拿掉了几块,正好让自己用轻功下来。
“有功夫就是好,要是我也会就好了,就不会被你欺负了。”夙月瞪了小黑一眼,见到小黑,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一扫昨日的乌云。
“别净说些没用的,我给你带了两个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小黑自顾自地坐下,掉了一杯茶。
“快说。”夙月连忙凑上去。
“府上那几位老裁缝已经把嫁衣大致缝好了,这是其中一个消息。”
“那我恐怕要猜到另外一个消息了。”夙月心里也有了几分把握。
“哦?说来听听?”小黑的脸凑近夙月的,让夙月心跳加快了些。
“你是不是要说,这嫁衣还缺一道最复杂的工序,而且这项工序没有人会?”
小黑连击两掌,以示赞许,“还不错,比以前聪明些了。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是有办法了?”
夙月本想告诉小黑自己的办法,可是一想到此事关乎语素的性命,到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不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夙月只好违心地说了这句话,心里对小黑却很是歉疚。
小黑却也不怀疑,那也不是不知道夙月的底细。夙月能有什么办法,若是自己不帮她,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是这事,的确有些棘手。
“你别担心,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需要点时间。我这几日大概不会来找你,你也不要着急,急也没用。我知道时日不多了,我尽力就是。”小黑认真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迷人。夙月几乎看呆了,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竟觉得小黑越发的好看,无论是生气的时候,还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微笑的时候。
小黑将手在夙月的眼前摆了摆,想让夙月回过神来。
岂料夙月非但没有被摇醒,反而将脸凑得更近了。小黑不知道夙月要做些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动。
夙月或许今日真是鬼迷心窍了,不知怎么的,就往小黑的脸上越靠越近。直到自己闭着眼睛,将嘴唇碰到小黑的左脸。
小黑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没有将夙月推开。他能清楚的看到夙月乌黑光亮的发丝,秀气的鼻梁,红润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