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状,我们也不知得不得理。”丫鬟这话说的甚是小心翼翼。
“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虑,只是这门婚事,少爷策划已久,你又不是不知。若是功亏一篑,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语素那倔丫头,怎么也不愿说出嫁衣的去处,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老妇人说完,众人便不再吭声了,像是默认了老妇人的做法。一行人脚步也加快了些,夙月自然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要搜语素的东西,除了去她琴芳苑,还能去何处?
转头一看,小黑竟比她听的还认真,眉头微蹙,显得越发英俊。
“发什么愣呢。”夙月用手肘撞了撞他。
“你不着急么,他们要动的可是你的土。”小黑一阵干笑。
“让他们看看倒好。”
“哦?此话怎讲?她们为何要搜你的院子,莫不是你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小黑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令夙月觉得很是奸诈。
毫不吝啬的给了小黑一个白眼后,夙月从躲着的地方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心里早已愁绪漫天。
“她们怀疑我屋里的人偷了东西。”夙月说的很是小声,她从心底就否定了这个结论。
“什么东西?”小黑也站了起来。
“宜荌姑娘的嫁衣。”
“那可是大事,你屋里的小丫鬟也太没意思了,偷什么不好,专偷女人的嫁衣。宜荌姑娘得多着急呀。”小黑斜躺在栏杆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不懂,我怀疑此事有人陷害。”
“所以你就任由别人去你屋里乱来?谁知道人家是去寻找证据,还是制造证据。”
“制造证据……”夙月隐约觉得不妙,心里更是着迷,正要往琴芳苑的方向走去。
“你放心,不是那老妇人干的。”小黑一把拉住了夙月。
夙月略显不耐,想要挣开小黑的手。语素于他,不痛不痒,他才能说的如此轻巧。自己与语素情同姐妹,如今正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蚱。什么理智,什么头脑,自然都已经没有了。只愿小黑不要拦着她救语素。
“你先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好像每一次,在小黑面前,夙月都会原形毕露。什么伪装的坚强,冷静,隐忍都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你没听见吗?那老妇人是铁了心要搜你,你在不在又有何分别。至于制造证据这回事,你那丫鬟也不是什么大来头的人,想要整死她方法有的是,大可不必如此费劲。只怕此事另有蹊跷。你现今如此冲动,又头脑混乱,只怕你去了,要出大乱子。”
夙月一听小黑说的有理,便也就放弃了挣扎。心想自己去了也是白费功夫,倒不如赌一把。若是她们什么都没找到,没准还能打消些语素的嫌疑。
“难道我就这么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人冤枉?”夙月的眼睛顿时有些发酸。
“当然不是,你有好多事情要做。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冲动莽撞。”
虽然很不习惯小黑严肃的样子,但他认真起来,也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夙月心知小黑是有心帮自己,也有能力帮自己。
“说说看。”死马当活马医,两个人的脑袋总比一个人的强。夙月向小黑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你方才说他们怀疑你的丫鬟偷了一个姑娘的嫁衣?可有证据?”
夙月往怀里掏出了语素那对碎裂的翡翠耳环,这是在那一宗堂时,趁老妇人不注意,夙月偷偷捡起来的,寻思着没准能有什么用处。
小黑将耳环接了过来,细细的观摩着,大抵明白了夙月的意思。
“看这坠子虽然有些时日,却也被打理的光洁如新。可见坠子主人也是个细致的人。况且这坠子还沾了些皮肉,若不是用力扯下,恐怕很难会轻易的掉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是语素故意把这东西放在现场的?”夙月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