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点我懂。”
夙月愣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你就做男子打扮吧,我也好省点心。”说罢便把茶杯放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
夙月不明白流采要做什么,只看见他缓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见他越来越近,夙月的心悬了起来,没由来地平添了一种恐惧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奈流采的速度更快,早一步到了她的身后。夙月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喷涌而出。
又想把她怎么样?
夙月连忙把眼睛闭上,准备好迎接即将来临的惊涛骇浪。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流采只是把铃铛顺着发带系在了夙月的头发上便出了门。末了,只是扔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独留夙月一个人傻傻地呆在原地,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所措。
今日,是日出西方了么。
流采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还送东西给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夙月也说不上来。
夙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浑浑噩噩地跟了流采出了门。说来奇怪,虽然脑袋上缠着一个铃铛,但走起路来,却并不会叮当作响。这样捉迷藏的时候,便不会叫叶宁发现了。想到这层,夙月竟呵呵呵地笑起来,声音清脆。可旋即便是无穷的失落,离开叶隐山也有些时日了,自己的确好久未见过她了。
这一切却被流采尽收眼底,流采心中默默地咯噔一下,太像了。
像极了他的羚臻。
相像到会让他以为她就是他的羚臻,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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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临瑞城也依旧繁华,商铺挤满了大街小巷。而夙月却无暇顾及这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叶宁,心中就满是惆怅。
一辆马车正往她开过来,恍惚中似乎有一双强有力地手推了她一把,让她不偏不倚地,正好倒在了马路中央。
马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扑了过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蹬腿仰天长啸。车夫死死地拉住了缰绳,让马儿不往前冲。夙月这才避免了惨遭马蹄践踏的命运,逃得一死。
无奈擦伤难免,加上惊吓过度,夙月便昏了过去。
到底是个女儿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流采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马车主人下车,并不急着去看方才被自己推到的夙月。
欲成大事总要有小牺牲。
然而马车主人却迟迟没有下车,只是把车夫叫了过去,掀开帘子商议了几句。流采见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便装腔作势地闹了起来。百姓们看见此处有热闹瞧,便一圈圈地围了过来。流采伺机拉住缰绳,马车便插翅难飞。
“公子,何不进来说话?”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声音极其镇定,不愧是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流采便把地上躺着的夙月抱了起来,登上了马车。然而,在登上马车的瞬间,他却呆了片刻。
“宁儿……”流采略显惊讶。
女子轻声一笑,道:“公子莫不是与我相识,或是有故人与我长相极其相似?大可不必与我耍这些把戏,小女子虽待字闺中,但世面还是见过的。”
流采确有几分尴尬,竟被当成不择手段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她又知不知道,除了羚臻,他谁也不要。
任世间女子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他只求她。
女子一副千金小姐的打扮,眉心点上了一朵红莲。样貌实在与叶宁长得过于相似,若不是他深知叶宁的脾性,确实难辨真假。
叶宁虽平时调皮捣蛋,但该有的分寸还是具备的。况且该女子将自己的心绪隐藏得极好,心机城府都不是叶宁所能比拟的。加之叶宁此刻正在修炼,又怎么出现在凡尘俗世。
“公子不必拘谨,方才小女子不过是开个玩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