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不过,这个冬天,对夙月来说,似乎更冷了一些。
待过了好一阵,夙月估摸着宜荌一群人已经走远,便抚着流采额前的碎发,纤细的手指划过流采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嘴唇。
曾经他是那样的英姿勃发,俊逸潇洒。
夙月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像是在问流采,又像是在询问自己:“我应该帮他吗?用我换取解药,我和你又要如何是好呢?戎楚会放过你吗?”
突然想起了什么,夙月猛然一怔,轻轻地放下流采,把被子整理好之后,连鞋子也没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纵然戎楚之前确实不知自己所在何处,但既然宜荌有法子找到她,戎楚自然不是吃素的料。怕就怕在两个人早已串通一气。
宜荌的本事她早已见识好几回,她可是什么心狠手辣的法子都能想出来的人。
籍符峰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宜荌一行人早已走远。幸好雪下的够大,只消一瞬,便将他们的脚印掩了去。
籍符峰上的一切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夙月悬着的心也暂且放了一放。
一阵阴风袭来,携带着阵阵冷香。夙月不禁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正是寻行香的味道,不由得心中一寒。
这个女人,究竟还要害自己多少次。
也罢,该来的终要来的。
有些孽缘,挡也挡不住。
戎楚,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