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莫凡和孙可大继续讨论部队的部署和防御方面的问题。 距离大潮越来越近,这几天每天早上都有大雾,大雾中隐藏着种种令人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处在第一线的川军营弟兄们已经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提防日军部队从大雾中冲出来。 “旅长!” 郭立军年纪还不到20岁,笔挺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干净利落,又因为接受了残酷的魔鬼般训练,身上自带一股凛冽之气。 “按照昨天晚上制定的计划,特种侦察队入夜之后向海岸线转移。”莫凡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着的县政府,对郭立军说道: “你们的行动是绝密,平日不能主动与川军营联系,更不能暴露自己,发现敌情之后立刻向旅部汇报。 侦查队的三个狙击小组要全部撒出去,提前熟悉海岸线的地形。 若日军果真从金山卫附近登陆,狙击小组不能贸然行动,按照训练时候的要求潜伏、隐蔽、等待,直到发现日军少将及少将以上军官方可行动。” 特种侦察小队的装备全部都是德械,人手配备一把鲁格手枪和一把冲、锋枪。 狙击步枪是莫凡从诺沃特尼上校那里得到的,其实也就是加装了蔡司四倍瞄准镜的毛、瑟步枪。 郭立军明白莫凡的意思,立刻点头。 特种侦察队的训练量是其他部队的几倍,兵员更是万里挑一,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莫凡向他们灌输了特种部队和特种作战的相关概念。 特战队员渐渐清楚了自己的定位,胸中激荡起伏。 “以你们的能力,完成任务之后顺利脱身应当不困难。”莫凡道: “记住特战队的纪律!” 郭立军行礼之后走下松江古城墙。 特战队有很多的纪律,其中有一条可以排在前三的位置,那就是绝不能活着落入敌人之手。 郭立军心中早有计较,根本不用旅长多说。 。 “你们还有谁要写家书?” 模范旅一团一营二连的指导员丁国厚走在弟兄们中间,他的手上已经拿着厚厚一叠家书,偶尔传出大洋叮铃铃的脆响。 连长张忠诚跟在指导员的后面,不时会拍打几下正在休息的弟兄们。 弟兄们见到连长和指导员的时候,只会呵呵傻笑,并不多言。 又有几名弟兄将家书交到了指导员手上,指导员保证一定会将这些信寄回弟兄们的老家。 “明明就是遗书,偏偏要说是家书。” 张忠诚听到有人小声的嘀咕,他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一排长后大手马上钳住了对方的脖子。 一排长也是青帮出来的,不过经历了这一个月的高强度军训之后,他的身上已经很难再看到地痞和打手的影子了。 张忠诚所在连队的体能训练和战术训练成绩都是上等,团部给予了嘉奖。 张忠诚在连队里的威望还是很足的,一排长哎呀呀的叫痛。 “有话就大声的说出来,嘀嘀咕咕是想扰乱军心吗,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一排长不断求饶,被张忠诚拖着走出营房。 “连长,听说你的军饷有十几块,是打算寄回家里还是自己花?” 得到解脱后的一排长陪着笑脸问道。 张忠诚脸色有些愁闷,道: “老子没爹没娘,对我好的几个老人也在上海,算了,自己留着吧。” 话语轻松,神态间却有些落寞。 “哎,上战场之后也不知是死是活,本来想着找一个消金窟潇洒快活,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