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的命令……”廖磊偏头重复,
“老孙,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孙可大颔首,
“既然总参谋部没有明确的命令,那么司令部也不给各军各师具体的命令,让前线的官兵们自己去闯一闯,等到真正闯出祸来了再说。”
就现在的国家整体形势和整体实力而言,不管官兵们闯出多大的祸来,北平和总司令都兜得住。
没有命令就是默许一切手段了,各军各师也逐渐回过味来。
4月22日,上海公共租界外。
已经是团长的白二牛拨开人群,站到了第一线。
在他的对面,公共租界巡捕房的100多名巡警如临大敌,全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白二牛的身后,战士们架好了机枪和迫击炮,同样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峙的氛围非常紧张,只要出现一个火星,战斗登时就会爆发。
面对着众多巡警的枪口,白二牛的脸上毫无惧色,他一边观察租借的情况,一边询问身旁的副团长赵学舟中校。
“你们到这里多久了?他们以什么理由拒绝我军部队进入租界?”
赵学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对面的租界说道:
“根据青帮线人的报告,原上海市政府的主要卖国贼全部躲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用金钱换取西方人的庇护。
得到情报之后,我让线人带路,准备进入租界对卖国贼实施抓捕,但是租界当局以租借为国中之国,有完全的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不允许我们进入,如果武力硬闯,那便意味着两国直接爆发战争。”
“呵!”
听完赵学舟的话后,白二牛不屑的呵了一声。
“向对面喊话,5分钟后我要见他们管事的人,过了5分钟别怪老子的大炮不长眼。”
团长带着主力部队到达之后,赵学舟的底气顿时就足了,立刻让人向对面喊话。
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一名西装革履留着长长八字胡的西方人在两名巡捕房探长的陪同下走出租界。
白二牛带着副团长赵学舟大剌剌的迎了上去,双方站在对峙线的中央。
见面之后,八字胡西方人首先表明了他自己的身份,租界工部局高级董事,姓克莱顿。
克莱顿再一次抗议华夏军队武力威逼租界的行为,重申了他们应有的权力,并且再三强调。一旦发生擦枪流血事件,由华夏人负完全责任。
他看到白二牛的上校军衔,冷笑了一声,有些有恃无恐的说一个小小的上校根本负不了责任。
听了巡捕房探长的翻译之后,白二牛嘴角一撇,轻轻上前一步,右手的食指点在了工部局高级董事克莱顿的胸口,微笑着说道:
“老子不管你们他妈有什么权利只认一点,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是中国的!中国的!
老子的军队在自己的土地上展开军事行动,合理合法,你们特么的再嚷嚷,大炮伺候!”
听完探长的翻译之后,高级董事克莱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连续吐出几个骂人的词汇,然后歇斯底里的说了一长串。
探长忙不迭的翻译,白二牛这才知道对方要抗议。
“抗议是吧,你尽管去,如果抗议有用,老子踏马的跟你姓。”
白二牛抬手揪了一下克莱顿的八字胡,嗤笑问道:
“对了,你姓什么来着?”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利落的转身走向自己的队伍,口中高声道:
“那个翻译,告诉你的主子,我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抗议,半个小时后如果你们还举着枪,那老子就大炮伺候了。
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想要豁出自己的性命保护白皮主子吗?”
最后这句话音量很大,对峙线上的巡警全部都听到了,所有人握枪的手轻轻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