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别,竟已是十八年前了,真是光阴似箭呐。”陈子壮推着刘大霖的轮椅,怀念着年轻时的美好时光,园中秀色已成了时光的脚注。 “是啊,十八年了。”刘大霖感叹道:“集生,你比我想象的憔悴,果真是宦海沉浮催人老。” “哈哈哈,孟良的闲云野鹤我是无福享受了,若非当年你落下病根未能出仕,眼下你怕是比我还憔悴。” “原以为我这把病骨头早就该入土了,谁知一番际遇,如今却是越活越精神,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刘大霖也不禁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