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危急的时刻,这公主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怎么会问出这种话,庆云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不知从哪听到的这些谣传。
“公主怎么误会了,大人怎么可能喜欢男子,只不过大人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小女子吵闹罢了。”
虽然自家大人确实不曾碰过女人,可也从未听说过大人有龙阳之好啊,这是从哪个小宫女口中传来的疯言疯语。
这公主居然也信了。
“那……那他可有什么喜好,我想酬谢他。”容芊妤磕磕巴巴地说道。
庆云推辞道:“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公主不必记挂,大人那么说可不会真的在意的。”
“这样可以吗?”
容芊妤母后走得早,又因为自身的事情,虽是嫡公主却从来过得不顺,遇到一点对他好的,她都想抛出整颗心相待。
“大人常同奴婢说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人活着就是先要顺自己的意,大人不是在意小节的人,况且公主是女子,更加不会为难您的。”
前方打得吃紧,容芊妤却在这边喃喃自怨。
不多时,薛霁一身尘土而归,长刀上还滴滴答答挂着血珠。“让公主受惊了,胡人已经处理了,只是损失了不少货物马匹,今夜怕是要露宿在此了。”
“人可受伤了吗?”容芊妤急切地问道。
“无人受伤。”
薛霁手拿着一把五尺长刀,迎面走来,眼中尽是肃杀和威仪。
深秋微风萧瑟,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凉意,今夜只能露宿街头,勉强度过了。
“下雨了,天要凉了。”
薛霁撑开伞,陪着她待在车外畅谈。
“公主有功夫在这感时伤事,不如还是关心下自己入宫后的生活吧。”
“还未问过大人,太子……”
“太子马上弱冠,仪表堂堂,才识远博。”薛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厌恶到了极点。
太子?什么太子,他嘴上夸赞,心里确实厌恶无比。他就是个心里没谱的,没远见,没谋略,也就剩下些小聪明和长得还行。
“那太子应该是个……”
“臣还没说完呢,太子是个长情之人,可这专情也是分人的。”
容芊妤不解,“此话怎讲?”
“太子如今有一位谭良娣,去年生下了小郡主,如今刚过一岁。公主可是觉得,这太子钟情于谭良娣,可不然,太子喜欢的却是一个贱籍女子,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来大周之前,容芊妤对这位未来夫君也是略有耳闻,可了解的也不尽然。
本就是和亲的筹码,自己能埋怨什么呢。
她听着这些传言,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听得饶有兴致,“那皇后娘娘不管吗?”
“他是太子日后的天子,想要谁便要了谁,况且为了皇室开枝散叶,谁会管他?”
深夜微微细雨斜着吹进伞中,容芊妤有些发抖,躲在薛霁身后,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挡风。
她仰起头,冲他说道:“大人,伞再偏些。”
薛霁晃神良久,把伞慢慢偏了些,头偏到一边说道:“往后的天要凉了,公主切勿被雨水打湿了。”
“那这位女子,她怎么样?”容芊妤接着问道。
“她姓崔,是个见人下菜碟的孬种。”薛霁对这个女人嗤之以鼻不愿多提,听到名字恨不得白眼翻上天。
“大人如此说她,不怕我以后告知她吗?”
薛霁撇嘴轻笑道:“那公主不如等见到她了,再下定论不迟,人心隔肚皮,异国他乡,只有自己才信得过……”正说着,只觉得肩头沉沉的。
“……”
转头一瞧,容芊妤竟扒在他肩头睡着了,嘴里还哼唧出声,想是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应该是累坏了。
薛霁没推开她,昏暗中瞧着她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