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启程,早些入宫,别误了吉时。”
薛霁今早换了一身新衣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深蓝色的圆领锦袍,挂着一枚青玉吊坠,衬着脖颈更加光滑白皙。
他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杂质,容芊妤的身体好多了,清早起来闲逛了半天。
瞧着薛霁的样子,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似乎有什么力量吸引,并不觉得他是个肮脏卑鄙的阉人,只当他是个不染凡尘的公子。
离开故土两月有余,最近这几日才是最放松的,一直以为薛霁是个阴郁狠毒之人,不曾想会是个这样的儒雅气派。
“大人今日看着心情不错。”
薛霁语气平和道:“有些事情,想清楚了也就不觉得是烦扰了。”
“这一路真是劳烦大人了,这个差事,想必一定耽误了大人许多正事吧,不知来日要如何感谢大人。”
他原本的确是极不情愿的,本想着是个麻烦差事,觉得这和亲公主是个难伺候的人物。
没想到未来的皇后,居然是个这么乖巧顺眼的性子,小狐狸一般聪慧的女子。看着与世无争,可薛霁知道,她绝不是这样安于现状,没主见的人。
看着这一腔热血的公主,心里觉得是愈发有趣了。“公主是主子,臣只是个下人,托大些说,就是个臣子,臣子的正事,还不都是主子吩咐的,公主此话可要牢记,臣可是会铭记在心的。”
今日阳光极好,正是赶路的好时候,此处是荒野山地,不宜久留。
才两日,容盼就和庆云混熟了,见到他非要问个没完。
“庆云你来,这才两日而已,我家公主和薛大人何时这么熟了?”
薛霁跟容芊妤说话,容盼每每都要退出去,根本不知两人说了什么。
庆云见了也是一头雾水,“姐姐也不知道吗,那我是更不会知道了,昨夜大人回来后,还吩咐我去找香料,说是要调如今的香呢,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容盼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十分不解,这两人怎么这么熟了。“奇怪的话,什么奇怪的话?”
庆云听得也不真切,也是从薛霁的只字片语中得知的,他挠挠头,费力回忆着。“说什么,往后的日子更不舒坦,太子,皇后什么的。”
“太子又如何?”容盼问个没完。
庆云眉头紧锁,警惕地环顾四周,才敢悄声回应。“你们竟都不知吗?”
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说道:“这些话我可不敢说出口,姐姐还是去问旁人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容盼身为容国人,自然不会知晓这周廷的太子殿下是什么人物。
越是含糊其辞,她便越想知道,“喂,你说呀,太子到底如何。”
她抓着庆云想问个纠结,可对方却是卖乖耍滑不愿配合。
“好姐姐,这些话我一个奴才可不好开口,你让公主去问我家大人吧,我还给大人煎着茶呢,我先走了。”
容芊妤走过来,看二人行色匆匆,问道:“怎么了,做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容盼并不敢提刚才的事,显得容国人没有礼数。
薛霁跟在她后面上下打量着她,“昨日未曾细看姑娘,不想你长得也是十分好看啊。”似笑非笑地说道。
容盼先是心头一紧,复而磕磕巴巴道:“多……多谢大人。”
她只知道秉笔大人薛济明位高权重,自己可得罪不起。
偏他今日心情好,大袖一挥,“谢不谢的先不说,臣想讨个恩赏,公主说要谢谢臣,不如就把这丫头给了臣如何?”
“公主,大人这……”容盼吓得险些摔倒在地,做阉人禁脔这怎么得了。
容芊妤也有些吃惊,怔怔地没说话。
薛霁喜欢瞧人笑话,被这丫头的傻样逗得前仰后合,“小丫头片子,我要你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