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道:“其实我们可以绝交的。”
齐明玉当即就要做捧心状哭诉。沈幼安适时地行礼拜别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齐明玉看着沈幼安毫不留恋地回头,和路子昂一道倚杆道:“她这礼倒是行的越来越敷衍了。”
又轻笑道:“比刚来时有趣多了。”
路子昂挑眉,毫不客气地抓起手边的雪砸了过去。
“哎?你怎么恼羞成怒了呢?”多数雪掉进了齐明玉的衣领里,他被冰得跳将起来,“我不就是打扰了一下吗?至于这样?搞的好像就只有这一次一样。”
齐明玉被冻得狠了,叫嚷的声音大的纵使沈幼安已经快步走远了也能听到。
她深深地吸口气转到别处,待听不到两个人声音时,这才静下神琢磨着为什么来的会是齐明玉。
而不是……
“沈幼安?”
正思量着,这个声音突然响起,沈幼安浑身血液都开始往上逆流,在最后一刻到达头顶时,瞬间冻住!
“齐姑娘。”沈幼安艰涩道。
“这么拘谨干什么?”齐明月言语动作间自是一派潇洒,“上次路家宴会的时候,我见过你,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上句话,你就跟着路子昂那小子跑了,今日倒是赶巧,我们总算能正式认识一下了。”
沈幼安让自己的笑容尽量显得真一点:“久闻齐姑娘大名。”
“什么大名不大名的,不过都是些虚号罢了。”齐明月爽朗地笑道:“倒是你,长的花容月貌的,怎么就便宜了路子昂那小子呢?而且我听说你女工做的不错,哪像我,完全就是团线在布上乱爬。”
“听说?”
“对啊,这还是谢长明告诉我的……哎?谢长明人呢?”齐明月四处搜看了一番,奇道。
沈幼安了然,想来这就是为什么刚才看见的是谢长明,来的却是齐明玉的缘故了。
心中有了答案,她便既酸涩又坦然地站定不动,眼神随着齐明月一道,四处敷衍地搜寻着。突然,沈幼安感觉背后一凉,齐明月对着她身后道:“谢长明,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到那儿去了?”
谢长明的目光还攀在她的背上,像一把利剑,剑尖泛着冷光,淬着毒,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命。
沈幼安喉间一阵发紧。
但她丝毫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感。
谢长明压低的嗓音从抄手游廊传来:“走了。”
隐含催促之意。
齐明月皱眉道:“冰天雪地的这么急做什么?这不还早着嘛,容我和沈姑娘多聊聊,你要是急,你就先走,又没人拦你。”
说着,她便搂过沈幼安,挑眉看向谢长明。
沈幼安冷不丁地对上了谢长明。
但那双熟悉的丹凤眼并不是沈幼安想象中的冷冽,反而是某种异常的冷静。谢长明扫了一眼这边,不着一语地向前走去。
齐明月撇嘴道:“别管他,他一向如此,阴晴不定的,还总不干人事。”
沈幼安疑惑地“嗯”了一声。
“嘿!你竟然不知道?”齐明月来了兴趣,搂着沈幼安一边走一边道:“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在人前总得装装样子嘛。你听我和你说……”
今日是沈夫人的生辰宴,齐明月显然也喝了不少酒,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从谢长明聊到京中趣事,大有说到天黑也不罢休的架势。
“我家也有条和这个一般宽的河。”齐明月指着前方说道:“我哥小时候因为顽皮还掉进去过,当时我娘既心疼又生气,想骂又舍不得,我爹就直接多了,不仅把我哥痛打了一顿,在场的下人也是罚的罚,骂的骂,搞的我哥到现在都不大爱去水边。”
“罚的重么?”沈幼安望着桥上的元宵和彩袖突然问道。
“你是说那些下人?”齐明月眼神复杂道:“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