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从姑苏回来,还未来得及看过玉姨,也不知玉姨会不会怪罪自己……
“沐小子怎么来了?”
已是下半夜了,大长公主早已睡下。
可听来人是沐廷槐,还是披了件斗篷快步赶了出来。
玉姨的双鬓已有些白发,可精神却似年轻人似的十分矍铄。
“我…… ”临到开口,沐廷槐却又犹豫了。
见沐廷槐似有难言之隐,她只得主动猜测。
“闯了什么祸?说吧,躲谁家的小子,还是躲你爹?”玉姨干脆的问道。
“提前说好,躲可以。不过我这儿可不是你小子的安济坊,育婴堂。”
“什么安济坊,育婴堂!玉姨您说这个干嘛?!我都多大了!”
小时候,他每次闯了祸就愿意往玉姨这里躲,可每次玉姨也总是会说一样的话。
该挨的打得挨,该受的罚得受。打完了罚过了,玉姨又总会给他擦药。
“哼,你啊!多大了也没用,闯祸的性子哪儿是说变就变的!”玉姨笑道。
说完抬手喝了口浓茶,这小子半夜而来,定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她也不催,只吩咐嬷嬷道。
“嬷嬷,去给沐小子下碗面吧。估计这小子折腾这大半夜,定是饿了。”
吩咐完嬷嬷,才又继续对沐廷槐说。
“说吧,我听听是什么事儿!”
沐廷槐并未想瞒着,只是为着女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开口,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低声闷闷的说道“玉姨,我救了个姑娘。”
“哦!姑娘!” 大长公主了然。
她也没催促沐廷槐,只喝了口浓茶提了提神。
看来今儿这故事可比‘又把谁家子弟打了’精彩多了。
“那姑娘是乐家府上的小女儿,她在宫里遇到些麻烦,我……我便救了。”
“那个凤命姑娘?”
“嗯。”
显然玉姨是知道乐家小女儿此人的。
沐廷槐来时还有些急躁,可此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若是玉姨问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与人家姑娘的关系。
难不成要说跳过湖,爬过墙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
大长公主哪儿见过沐廷槐这么不干脆的时候?
哪一次不是闯了祸人都找上家门了,这小子仍觉得是别人的不对,今日这是怎么了?
沐廷槐只得慢慢道来。
“其实也没甚大事,就是乐家小娘子在宫中赴宴,被人暗算中了药,便向我求救,然后我便救了。”
“只是我想着那用药之人若是发现暗算不成,定是留了后手的。 ”
“ 我想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这便想让玉姨帮着,把那姑娘的名声也保全下来。”
沐廷槐底气不足,也不敢大声的说。
听了半天,大长公主可算是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抬眼看着坐在下首策马而来却仍是矜贵模样的沐小子,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个热心肠?
救了人不说,连姑娘家的名声也要管。
在宫里中的药,这可不是小事儿。
“喜欢人家?”大长公主问道。
“不。”
“不知道。”
他本想说不喜欢,可话刚到嘴边,想起今日在宫内,全公公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此时,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大长公主也没急着说话。
他考虑了半晌又重新开了口。
“不能喜欢。”
沐廷槐像告诫自己般的说了句。
无论是军权,还是凤命。
若是真与这个凤命的姑娘牵扯不清,还不知道那些整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