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裘良翰讲,这回他受伤也多亏了那臭小子机灵,否则不堪设想。只是,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和乐家关系走的这么近了?
想到这里。
“来人!”他朝着外面喊人。
“将军!”裘副将应声进屋,他正外面布巡,正好听见便进来回话。
“怎么是你?那小兔崽子呢?”沐侯爷眉眼一横,好不容易那小子没作得他脑子疼,总算办了件看得过眼儿的事儿,他这才问道。
“谁,谁?”裘副将愣。
沐侯爷跟儿子冷战不是一天两天了,裘副将哪儿能想到侯爷问的是谁。
“还能是谁?”觉着自己先问那个臭小子的情况丢人,他也不想说那小兔崽子的名字。
只橫着眼,问道“不是昨个你说的,他过来救的我吗?”
裘副将了然 “哦,哦,景时啊!”“走了,一大早上就走了!”
“走了?”沐侯爷拔高了声音。
他可还记着,自己早上时候还危险着呢,这个没良心的!他就不该觉着他长进了!
他气的不轻。
裘副将大咧咧的问“侯爷是哪儿不舒服了?要不我把太医叫来?”
沐老侯爷斜了眼睛看了裘副将一眼,也就是他岁数大了,若不然他真想骂人。
“没事,出去。”他忍下不爽憋屈道。
裘副将退出门,刚还装傻的他,一转头就嘴角带笑了起来。这父子俩,有得磨。
而让他爹惦记的沐廷槐,此时却在跟崇景帝大眼瞪小眼。
”陛下,西夷统帅查哈是我们沐家打下的,降书也是我们沐家拿下的,就因为暂时受伤,与西夷议和之人说换就换,草民认为不妥。”勤政殿里沐廷槐言之凿凿,话语掷地有声。
“你们沐家?草民?”崇景帝气不打一处来。
“行啊,朕还头一次知道,一个草民是想见朕就能见的!”
“小子无官无职也无功名。自然是草民。”沐廷槐撇嘴,又换了称呼,不在意的回道。
他那老爹若是醒来发现,辛辛苦苦杀了西夷主将,却因小伤丢了议和使身份,怕不是得气得再晕过去。
他这才一大早的就进宫来与皇舅舅说道说道。
早前,他就得了临江楼的消息,议和使换人了,是几皇子来着?
崇敬帝都被气笑了,道“还知道自己无官职也无功名?你这无官无职的消息倒是灵通,朕这圣旨还未下,你这一介草民就进宫了??”
崇景帝一话未完又接一话,话语连珠”降书!是定阳侯府拿到的不错,不过定阳侯世子都没来,你一个草民小儿子倒是着什么急?”
沐廷槐抬眼瞧了瞧崇景帝,他大哥体弱,连大门都不好出,进宫做什么?
他吃瘪道“陛下待臣极为优遇,但草民对功名无甚兴趣。”
”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陛下对待戍边功臣如此不公,说换人就换人,草民自然要说。”
郭立全立在一边看着二人顶嘴。他咂摸着,这斗嘴大概也算是这一代帝王少见的休息吧。
他也不劝阻二人,只默默的备好了两盏明前龙井。吵累了,一会儿也该渴了~
“那行,朕今天就好好跟景时你这个草民匹夫说道说道。”
崇景帝扔了一本折子到沐廷槐前方的地上。
沐廷槐也没嫌,低头拾起来翻看。
西夷议和使臣已经进京?不日将到达鸿胪客馆?怎的如此之快?
他有些意外~他爹前脚儿受伤,后脚儿西夷就递了折子准备进京?
他不解的问道“皇舅舅是觉着我爹受伤,是西夷人算好了的?”
还未等崇景帝说半个字,他又接着说道”就算是他们算好的,可皇舅舅也不能让西夷人的计划得逞不是?”
今日定阳侯府议和使的身份,他如何都得争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