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近些年也不知怎么想的,颇不长进,他也是愁的厉害。

略打量了几眼沐廷槐,崇景帝复又看向棋盘。只见他没注意的功夫,沐廷槐的白子正点在破局的棋眼之上。

崇景帝也不知是恼沐廷槐看出了棋眼,还是气什么别的,道“你这小子,说说,你多久没去书院了?又上哪儿野去了?定阳侯府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其实崇景帝说的也对,定阳侯去西夷打仗去了。可能过几日才能献俘进京。只剩个体弱多病的大哥,定阳侯府可不是没人能管得了他了么…

沐廷槐也不急着辩解,随手拿过手边的汝窑青白瓷茶碗,刮去浮着的茶叶末喝了口茶,连简简单单喝茶的动作都骨子里透露着矜贵纨绔劲儿。

沐廷槐只当没听见崇景帝的话,说道“还是皇舅舅这儿的明前龙井味儿好。今年的春茶还未下,整个大楚也就只有皇舅舅这儿能喝上这样好的茶了。”说罢,又拿起一块御膳房刚送来的芙蓉核桃糕,咬了一口。一大早的进城,沐廷槐一口吃食也未进便被宣进了宫,也是饿了。

看着沐廷槐这死样子,崇景帝倒是先忍不住了“臭小子,可别在朕这打岔,去了姑苏?”说罢,崇景帝又落一黑子,封了白子的势。

沐廷槐也气,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人,他怎么会白跑一趟?当下也没思索,自暴自弃的小声嘟囔道“您这不是知道么?人都被你挪走了,还问我做什么?”

崇景帝可是鲜少看到沐廷槐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语气也缓和了些,道“景时,找到对你没好处。听朕的,明日回书院去。”

沐廷槐了然一笑。直接往崇景帝心窝子捅,戏谑的道“ 若是找到了,就怕不是对我没好处,说不定是对您那几个儿子没好处了。”说着又落一白子,看似随意一摆,摆在了离大片棋子颇远些的位置,只懂棋的人一看便知,又是一处妙棋。

听到沐廷槐这话,崇景帝面色一冷,这小子,如此年轻气盛,他又怎么能放心景时找到那人。便也忿忿的回道“我那几个儿子还用不着你小子担心。”说完又重重落下一子。

转而又觉得自己过于严厉,移话题道“倒是景时你,听暗卫说,这一趟你还救了乐家丫头?怎么?看上了?”乐凤兮,这丫头的凤命还是他亲口定下的,眼下若真是景时看上了,怕是又一番血雨腥风。

“怎么?怕了?”沐廷槐挑了挑眉,面似不在意的道“不过让您失望了,那丫头眼神儿不好,让人恼怒的很。”转而又是一子,棋盘之上,胜局已定。

那丫头,几次见面,不是认错了人,就是救了她也认不出来。可不就是眼神儿不好?他可没冤枉她。

沐廷槐知道皇舅舅想问的话都已经问明白了,之后也不等着崇景帝发话,也不用人招呼,沐廷槐自顾自的端着还剩下的芙蓉核桃糕,连带着盘子一起,回过头往殿外走去。

等沐廷槐走后,崇景帝看着棋盘上的胜局,低语感叹“这孩子,棋下得还真好。”随即又自顾自的感慨“只是这倔脾气,还真是像安慈。”沐安慈是先皇后的闺名。“小全子,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无权无宠或许可怕,可最可怕的恐怕还是有权有宠而又根基不深。定阳候府多年以来有权有宠,可安慈却去了。想到眼前的那几个儿子,自己年岁也渐渐大了,崇景帝是真怕自己一个错眼,这臭小子出了什么事。

偏这臭小子这几年文也不习了,武也弃了,还就总盯着那一件事不放。如果真叫他查出来,定阳候府一共也没几口子人,如何抵挡那些明枪暗箭?到那时才是真的烈火烹油,死无葬身之地了。

崇景帝随即又看了看棋盘旁曾放着芙蓉核桃糕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这才恢复了的正常。朝一旁候着的郭立全吩咐道“郭立全,让御膳房做道乾坤八宝鸭并着几道热菜,给臭小子带走。再给他带句话,定阳候过几日就献俘回京,让他去接人。他要是敢不去,朕就端了他的临江楼。”这死小子!吃就吃,连盘子都给他端走了!

说起这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