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2 / 3)

如果靠的太近她只会受制于我的影响,这也不是她希望看到的样子。”

三井想起了舞台上演奏的衫纪梓,也许今后会跟不良的牵扯一旦被大众公开,横溢的才华被遏制在流言蜚语中,一步步崩溃,最后走向那样的结局。

他的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非常混乱,思绪如乱线团般理来理去。

那些他曾经去想,去在意的东西,一旦戳破摆上台面,就再也不能被忽视。

铁男:“既然不希望结局变成这样,你就要足够强大到能挡在她身后,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都由你来做决定,只要有情意在就没什么能将你们分开。”

“道理我都明白。”三井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

“……但我是认真的的喜欢。”他眼眶被晃得发红,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明亮的光线,目光没有焦点。

话音刚落,酒吧里走进来几个外校的不良少年,谈起天来没皮没脸,瞥见铁男一伙人正眼红,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其中一人认出三井,火刀枪口上恰好命中到湘北的衫纪梓身上,说出来的那些话都不堪入耳。

什么招呼都没打,三井抬手就将酒瓶砸碎在那人身上,两行人直接提起酒瓶砸过去,扭打在一团。

绵密的雨点落在窗台上,空气中混杂一股血腥的红色。刚练完大提琴的衫纪梓,赶紧去阳台上收衣服关窗户。

她踮脚用撑衣杆收衣服的时候,楼下那辆黑色的机车疯狂按喇叭,雨声淅淅沥沥,反倒是冲淡了鸣笛。

衫纪梓抱着一摞衣服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她撑着伞出了门,“寿君,你怎么来了?”

三井漆黑的眼眸,眼梢耷拉着,挎着斜挎猫咪的布包:“我把六花带过来了。”

“那快进来,总是淋雨会生病的。”少女一步步走过去,举起雨伞靠近他,水珠贴着发丝往下浸透了双眼,眼前雾蒙蒙的。

“别过来,就站在那里。”三井的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漠然,淋湿的黑发贴在侧脸,显得冷硬无比。

少年走过来,把装着六花的布包塞到她怀里。

衫纪梓眨眨眼睛,他第一次态度这么凶横,她眼睛酸涩,看着三井垂下的头发。

“…六花交给你后别再靠近我了! ”三井嗓音沙哑,伪装的平静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无论怎样都是残酷的吧。

然而少女不怕他凶巴巴的语气,只是靠到他胸膛处,带着浓浓的鼻音:“寿君,你刚刚又受伤了?”

三井寿脸上有几道小伤,虽没见血,但如果脱了衣服,身上肯定是大片淤青,看都不忍看。现在只是密密的疼痛,让他溃不成军。

衫纪梓小心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语气软的不行,“哪里疼吗?”

她咬了下唇,强忍住睫毛的颤动,指尖不小心碰到三井下巴伤疤的皮肤上,有些粗糙,是被剃掉的胡渣。

三井闭了闭眼睛,少女小手软绵绵的,带着温度,让他微微发颤,他的心脏做不到会说谎,亦是仅此唯一,只好抽出手。

“你干嘛又去打架呢?衫纪梓声线轻颤,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伤口,心疼又生气。

三井寿烦躁到仄声,骤然向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都是不耐烦和盛怒。

“我打不打架,都和你无关。”三井轻嗤,“衫纪,我没那么喜欢你。”

衫纪梓一怔,伸在半空的手停在原地,而后又缓缓放下了。

三井寿在口出狂言后,刚刚的那句话瞬间就后悔了。

梓轻轻回应:“我明白了。”一双杏眼干干净净,仿佛三井拙劣的谎言无所遁行。

她轻轻露出微笑,唇角弯弯,却像是哄他的语气:“没关系。”

三井看着梓垂下的手,又冷下脸,硬是咬着牙问了一遍:“还以为你自己是我的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