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渊看着云挽月,青筋一点点暴起,他眸色沉沉没有言语。
云挽月有些迷茫:“你,你既然是秦也的话,为什么此前还要来绑我,反正我最终都会嫁给你。”
裴长渊纠正:“不是绑,是带你离开。”
此前他不知自己是秦也,也不知月月是楚月,更不知秦也要娶楚月,更何况,这是妾礼,即便成亲不做真,他也不会以妾礼对待月月。
云挽月糊成一团的脑子努力清醒:“除非你不是秦也。”
那他是谁?
两人温度逐渐上升拉回了云挽月的思绪,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些,她立时挣扎着起身,方一离开便有铺天盖地的电击痛感袭来,她于是控制不住疼痛又坐了回去。
电击却又立时褪去。
云挽月狐疑地看着裴长渊,她不信邪又接连试了几次,皆是与这人接触后电击便消失了,且只是手触碰还不行,还非得是这样拥抱此类接触面积很大的姿势。
云挽月:……嗯?
这是什么bug吗?
她斟酌着措辞:“这,这位公子,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裴长渊的声音依旧带着些沉闷:“并不什么不适,只是与姑娘接触时有些酥麻,并无不妥。”
云挽月看着裴长渊根根暴起的青筋陷入了沉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电击确实通过两人接触转移到这人身上了。
并无不妥。并无不妥??
要不是被电过她险些就信了。
云挽月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非亲非故的,让人家替她受罚算什么回事,自己疼一疼算了。
方一动弹便立时被裴长渊察觉,下一刻他变换姿势单手环在云挽月腰间,另一只手握着云挽月的手压在身前,是熟悉的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原本的沉闷的声音有了变化:“姑娘要去哪里。”
云挽月如同看傻子的眼光落在裴长渊身上:“这位公子,我不见你真容,你亦不见我模样,我们是连认识都算不上的关系,您是脑子不好使吗?何必让自己受苦啊?”
这话入耳,裴长渊的力道不受控地加重,直直将云挽月压入怀里,情绪扑面而来,甚至将身体各处因为电击的疼痛一并覆盖,催使着他将云挽月的脸扬起,将要进一步动作时,看清了云挽月此时的模样。
她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是楚楚可怜的一张面容。
但那双眼眸却不同,黑白分明,即便是因为过于惊讶微微瞪大了些,也依旧清澈如水,那是属于月月的眼神。
几乎让他肮脏的心思无处遁形,他无时无刻不想将人完整占有,无时无刻不绑在他身边,直到密不可分再没有阻碍。
如今,月月不记得了,难道他要强迫她吗?
这念头如同一捧凉水从头顶浇灌而下,让他那翻涌着的情绪迅速冷却,直到骨缝中都透着寒凉。
他狼狈地别过脸:“不是不认识的关系。”
他手中的力道松了紧,紧了松,始终没有把云挽月放开。
云挽月抓住了漏洞:“不是,我们难道认识吗?”
难不成是她继承原主记忆的时候漏了哪里?原主难道还有个不知姓名的情郎?这不合理啊?那是女配啊,她喜欢男主啊!
匪夷所思。
这话让裴长渊猛地回神,现在不是时候,月月也不能再出什么问题。
他平缓着呼吸,再次转头落在云挽月跟前时已经带上温和的笑:“我们见过一面,姑娘生得好看,我心下欢喜。”
云挽月:?
你自己听听这站得住脚吗?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喜房外边突然一声巨响,随机声音从各方传来,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破门而入,对二人亲密姿态视若无睹。
“少主,南方有变,还请速去。”
裴长渊与云挽月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