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想要她的命。
兰叶在外面焦急地等不到她,看见她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便被她拉上了马车,等上了车,她才气喘吁吁地对兰叶说:“别多问。”
但令她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陈勃竟然没派人来找过她麻烦,起初她以为自己失手杀死了陈勃,可兰叶说他并没有停止强征壮丁,一时费解。
倒是桓宓劝慰她,是陈勃这人极其虚荣好面子,可能也不愿将自己差点被个女娘杀了的风声透露出去,日后惹人笑话。
她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但看着寻阳,乃至整个江州的惨状,却迟迟等不来谢朗玄的回音,她不得不考虑是否要求援扬州。
这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朝廷不可能不知,但建康那边自己都面临威胁,近年财税又一直欠缺,是置之不理,也是无能为力。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那日前脚仓皇地跑出公衙,后脚便有一身着玄衣,戴着帷帽的男人到了陈勃面前。
陈勃满头大汗,费力地开口:“你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若是你因此去找她的麻烦,你会死得很惨。”男人面无表情。
而后又蹲了下来,拿出一把匕首,横在他面前,“她是我家主上看上的,你若是不应,现在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虽然搞不清来龙去脉,但他到底惜命,连连点头。
男人这才离去。
谢归荑甚至想写信给司马珩,如今裴时戎“已死”,谢家又和他订了盟约,基本上她是要做未来的襄阳王妃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司马珩会不会来,是否有足够的兵力来与荆州军抗衡,不得不在求援扬州和司马珩之间犹豫时,听到了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消息。
扬州军疾风营一路而来,绕过了许多其他城池,直奔寻阳而来。
魏知节同她说,领兵的是扬州都督裴怀章的独子,却无人知具体姓名,虽一路战无不胜,几乎是速战速决,传闻说最是铁面无情。
今日晨起,已经驻扎在了寻阳城外十五里,却没有攻城的意思。
“我得去见他。”谢归荑落下了这么一句,便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