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怀疑我和师父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而且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那种。 自打我来了中州这一年多的时间,师父那老东西就在不停的给我布置一些奇奇怪怪的作业。 他让我做上中州五魁的魁首,我做到了。 但我却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直到今天,我都没法真正激活手上的那枚五色五魁令。 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修习了十八年的法术,还多了一个身负天邪命格,只剩下几个月阳寿的师兄。 师父早已经把我命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能破解掉那若兰的天邪命格,救他性命的人…… 好死不死的又是我。 自从我们进入了九凶之地,我这才明白,以前师父教给我的风水术…… 都是些什么狗屁! 前几天我差点儿就让那条巨蟒给吞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浪费了一套一百零八纸人大阵,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还没高兴两天呢,却又遇见了这个变态的隐世高手。 他只是用自己的一缕神魂附在了鸾鸟身上,就把我们三个人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要是他本尊站在我们面前…… 我估摸着他吹口气都能杀死我们八回。 九凶之地……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我们这才走到第二关,就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留在中州城里呢。 在那若兰死掉之前的这几个月里,我们到处游玩,吃吃喝喝的多好。 虽然没有办法解开他的天邪命格,但至少比来九凶之地送死要强的多了吧? 我绝望的苦笑了一声,捏紧了任诗雨和那若兰的手,静静的闭目等死。 “嗡!” 一声轻响从我胸口的凤佩上发出,紧接着一道温热的气息从我的右手上传了过来。 我心里一暖,这是任诗雨的凰佩散发出的气息。 自打我们俩六岁那年见过一面,直到十八年之后,我们才算是终于重逢了。 她成了我的媳妇儿,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 结婚这一年多以来,我们经历了很多生死凶险,从来就没分开过。 今天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诀别了,在这种时候,我们能手拉着手一起共赴黄泉…… 嘿嘿,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我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唳!” 就在那道霹雳声翻翻滚滚的回响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丹田里的纯黑色凤鸟突然昂起头,发出了一声…… 和平常不太一样的鸣叫声。 我愣了一下,身体隐隐一震,一道杀气从心底里升腾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准确表述出那道杀气带给我的感觉,不是金戈铁马,也不是月黑风高。 那好像是一种…… 很威严肃杀的感觉,就像是我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用不怒自威的神态在给什么人传达着不可抗拒的指令一样。 以前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本来就是个让师父从小欺压到大的人,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哪怕是我已经做上了五魁的魁首,我在面对五魁长辈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 至于和潘浩还有夏天那些人,我要么就嘻嘻哈哈没大没小,要么就如见鬼魅避之不及。 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还真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