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 那若兰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我赶紧安慰了他几句,那若兰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继续说了下去。 “还没等我进村呢,我就看见师父站在村口,他老人家好像已经算出来我会来找他了。师父老了,我们才十年没见,他突然就好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我跪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 我心里很愧疚,当时师父其实是没有那么老的。 在我六岁生日那天,我本应该是触发命煞而死,是师父折损了自己的十年阳寿来给我延命七天。 就在第六天的时候,任天翔马兰两口子带着任诗雨来到了我家,师父给我们俩互换命格,我这才能活到了今天。 想起了师父的养育之恩,我长叹了一口气,眼圈也红了起来。 那若兰继续回忆着当年的往事,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师父说,我们的师徒情谊本该在十年前就结束了,我身怀天邪命格,虽然是天生学风水的好材料,但修习之法太过阴邪,和他教我的风水术初衷相悖。他不能再和我见面,也不能再教我风水术,更不能和我师徒相称。”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十九年了,我一直都谨记着他老人家的教诲,在我解开天邪命格之前,我永远就只能是他的挂名弟子,而且不得到他的亲口允许,我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问道,“那师父只是同意你把身份告诉我和诗雨了?” “三个人,师父告诉我说,这辈分我就只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三个人。” “哪三个人?” “一个是我唯一的师弟,一个是紫薇凤女,还有一个……是能跟我一辈子的女人。” 我想了一下,师弟就是我,紫薇凤女是任诗雨,至于他说的那个能跟他一辈子的女人…… 就是花姐了。 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花姐就能跟你一辈子了,说不定她……嘿嘿,就是看不上你呢。” “你欠揍啊,我那爷认定的女人,就算她不跟我一辈子,我也会一辈子都跟着她!” 那若兰白了我一眼,我仔细想了一下,那若兰在回忆起刚才那些往事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怀念。 我能看的出来,他没撒谎。 自从十九年前上水村一别,他应该是真的没再见过师父了。 我又问那若兰,“要是我解开了你的天邪命格,师父就会正式收你为徒,到时候他是不是就能出现了?” 那若兰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匾额,嘴角扬了起来。 “玄字转朱,师徒……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