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咧咧嘴,“小命面前,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我一下就笑了起来,“行,没看出来,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任诗雨打开门,我下车和潘浩告别,跟着任诗雨悄悄上了楼。 任诗雨有点担心,她关上门,问我身上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我笑笑,“不疼了,多亏你照顾的好。” 任诗雨问我:“潘浩说我害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打扰你做事了?” 我把事情简单和任诗雨说了一下,安慰了她几句。 “不怪你,是我想的不周全,下次我再做事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任诗雨终于露出点笑容,“嗯,换药吧。” 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任诗雨给我解开绷带,凉飕飕的药粉撒在伤口上,我竟然感觉…… 很舒服。 “哦对了。”我说道,“我在琉璃厂盘了个铺面,以后我,我……” 我很想说,我赚钱养活你。 但是这句话太肉麻,我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最关键的,是任诗雨赚的钱比我多多了,我说出这句话来,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 “我就算是有工作了。” 任诗雨很高兴,“嗯,太好了。你打算做点什么呢?” 我和任诗雨聊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打算,我越说越兴奋,任诗雨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任诗雨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天。 “多余,我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京城里懂风水的高手不少,竞争大,而且这个行当还很危险,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咱别做这个了,好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浇在火盆里,我兴奋的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沉了沉脸,“那我做什么,去你爸的公司里讨口饭吃?我们不是约法三章,我不能去沾你家的光吗?” 任诗雨愣了半天,她没说话,两颗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说了,睡吧。” 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讪讪地看着她。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打地铺,你上床睡吧。” “不用。” 任诗雨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掉了灯。 她还是睡在床边的地上,我听到她翻来覆去了好久,抽着鼻子。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愧疚不已。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任诗雨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摞在床上,看来已经去上班了。 我洗刷过后,去琉璃厂找到蒋亮,他引着我七绕八拐,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这才来到城边的一个独院。 “吴二爷就是住在这里了。” 蒋亮上前敲了门,一个保姆模样的大妈打开门,我朝院子里一看,吴桐坐在雨檐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儿,正给他扇着蒲扇逗他玩。 “咦,你小子?进来吧。” 我和蒋亮走进院子,吴桐抱着小男孩儿,我想那应该就是他的孙子了。 我看了小男孩儿几眼,他人中短小,唇不包齿,眼仁三白,是个短命之相。 吴桐回头对保姆说道:“刘妈,你带疾儿去里屋玩。” 保姆带着孩子进屋,我想了一下,心里一酸。 吴疾。 吴桐给孩子起的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无病无灾,长命健康。 我心里暗暗叹气,就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