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原野忽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脖间的刺痛。 了,他想起来了。 在那之后,有个男人咬了他,在喝他的血。 不,那应该不是人类。 人类不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人类也不会想要喝他的血。众所周知,血液产生极度渴求的只有异种。而长着人脑袋的异种并不少见。 那应该是异种。 原野完全不知道己再次错过了正确答案,他在努力回忆,可后面大量的失血和吸入的挥发性毒气让他失去了意识。 再清醒过来的候就是刚才,原野发现有一条触手伸进了他的口腔里,甚至恶劣地在里面戏弄了一番,弄得他难受得直咳嗽。现在他的舌依旧发麻,尖端被那吸盘狠狠欺负过,现在止不住地发颤。原野下意识将舌尖抵在上颚,摩擦几下,企图将残留的奇怪感觉蹭掉。 原野又粗粗喘了几口气,才将断掉的绪继续接上。 他小心翼翼摸着上的触手,确认那触感是己所熟悉的,而且他摸到了那触手内侧的心心吸盘。只是原野刚摸了一下就立刻抽回了手,因为他的指尖被那吸盘吸了一下。 原野的手套被剥掉了,现在两只手都赤.裸着,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无所适从。但这个标志性的特征足够证明这触手的来源—— 他的小水母就在边。 只是小家伙变大了太多,而且似乎性格也有变化。 原野的理智逐步回笼,开始认真分析。 和人类一样,进化种也有可能被污染的,只是它们被污染的概率比人类低多,但也不是没可能,而且被污染后的进化种,会变得格外暴躁且具有攻击性。 原野觉得他的小水母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至于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或许是小水母找到了门,又或者它杀死了王种之卵。原野觉得后者更可能。 但实际上,斩杀王种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次只是遇见了太多的巧合。 恰巧陈新月又一次成为了诱饵,恰巧所有的异种都朝她而去,而造成了空隙。 恰巧异种吞吃了肉块兴奋去寻王种,小水母追过去,而正因此,原野才跟着找到了王种的所在之地。 只是原野不知道小水母是怎么做到杀死王种的。但不论何,虽然现在小家伙似乎遭到了污染而变得有恶劣,不过至少它保护了他。 在昏迷的情况下没有被异种吃掉,也没有受伤,原野除了这个理之外找不到其他原因。 于是他不再计较刚才小水母的恶劣行径,轻声开口喊它: “小水母......是你吗?” “......” 才不是水母! 触手的主人在心里条件反射地反驳。所以他认定并不是在喊己。 然,也没有回应。 原野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得到回应,顿有不安。他沉默了片刻,开始摸索周围的环境。 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他得确认这里是哪里,有没有危险。 四周黑,下却一片绵软。 但是原野并没有摸到恶心黏腻的血肉,比之前那个王种之卵的孵化地就是用各种血肉堆累起来的。 他摸到了干燥且干净的布料,准确地说是衣料。 咦? 怎么感觉像是他己的衣服? 再接着,原野又摸到了熟悉的小毯。就是昨晚小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