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夏姐姐家住过。夏姐姐说你是她语文老师的儿子，经常帮助她和小飞哥哥。时间是这个周五，到时候我把地址告诉你。”洛熙稍微夸张了一丢丢。那次只是去蹭郑洋和路云骅的Brunch而已，而且只住了一晚。虚虚实实，才会让人深信不疑。

帮助别人不张扬，确实是林夏的风格。况且提到的信息都是正确的，连马旭飞的名字都知道。韩少游瞬间信了八成。一顿饭而已，不要扫了林夏的兴致。韩少游说：“我要看看日程安排，明天巡房答复你可以吗？”

“好的，谢谢韩医生。”不能表现出急迫的情绪，洛熙开开心心地道别。刚走到走廊拐角，她就拨通了林夏的电话。只要不是在开会，林夏是肯定会接电话的。

果然，林夏也是婉拒的，洛熙说道：“夏姐姐，韩医生都答应了。你就来吧，一顿饭而已。这或许是和悠然哥哥最后的晚餐了。她不是要他死心吗？这是个好机会。”

林夏开始犹豫，如果自己连和路悠然吃饭都不敢面对，怎么兑现自己和路母的约定呢？

她刚挂了洛熙的电话，就看到韩少游的消息：你周五去赴宴？

韩少游不知林夏比他稍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是默认林夏早就知道的，因此没有多加描述。

林夏回复道：去的。

洛熙靠嘴皮子成功又忽悠了三个人。

那头，洛熙已经喜滋滋地和路悠然邀功了。她看到路悠然挑了外滩沿岸一个能看江景的饭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加赞许路悠然：豪气，大手笔。她心里估摸着这顿饭没万儿八千是出不了餐厅。果然涉及到夏姐姐，悠然就头脑发热，加上曾经帮助过马家的韩医生，档次又蹭蹭蹭上去了，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散财童子。洛熙赶紧将饭店位置发给林夏，让林夏转告韩医生。她不确定韩医生是否会私下和林夏再次确认，这样变相佐证了“夏姐姐答应去了。”无论韩医生当时有没有向林夏求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路悠然坐在母亲床边的沙发上，询问完母亲的身体状况，他低头给母亲削苹果，假装随意地说道：“妈，我看到林夏了。”

路母平静地说道：“嗯。”

“你见过她吗？”

路母犹豫了一会，说道“见过。她来看过我。”

“你不喜欢林夏吗？”

“谈不上喜欢。我不想你因为孩子受到任何要挟。”

“有件事我忘了一直都忘了告诉你，薇薇不是林夏的孩子。”

“你知道？薇薇的母亲是谁？”路母的声音都变了。

“我只知道林夏替我们家抚养了薇薇。在我心里，她就是薇薇的母亲。”路悠然依然低着头削苹果。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中得知了林夏的血型，她不可能是薇薇的生母。”

路母突然想起，林夏在离开前，曾给她一本薇薇的成长记录册。她说：“祝路悠然和程琳百年好合。”当时她只当林夏消息灵通，不知从何处得知家里安排路悠然娶程琳的事情，说的一些场面客套话。如今想来，或许另有深意。路母问道：“你在程家那么久，有没有见过薇薇的照片？”

路悠然摇摇头。

“那有没有一本很厚的相册，蓝色和白色的书脊，好像有个日出雪山的标记。”这是上海一家著名的儿童摄影公司的logo。自从路母拿到这本相册，有空的时候总是不厌其烦地翻着看，边看边感慨。

路悠然说道：“没注意。程家有个大书房，全是书。程枫和程琳各自的房间也有不少书，我哪里记得住。”

路母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愿娶她？”

“我只娶自己喜欢的。而且我和程家商量过了，不会影响两家的合作关系。你们不就是要程家低价的原料吗？我凭本事拿到了，你们也别干涉我的婚姻。”路悠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

路母知道此事多说无益，默默吃着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