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肋下所受枪伤只是擦皮伤,并不重。只不过这种伤过于明显,就是再烂的庸医也能看出来是枪伤。战智湛不敢去医院处置,只怕他还没出医院门呢,警察就会来把他带走。学校医院也不敢去,就是去请艾晴阿姨帮忙也不行。战智湛只能去药店买点消毒敷料和云南白药,自己跑到主楼房顶上去换药。 这些日子,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的血海深仇未报,战智湛寝食难安,整天胡思乱想着怎么去报仇。要杀“绿血冤鬼”得服从冥界大局,不能盲目动手。可那些杀害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人的黑衣人,虽然是被恶鬼所惑,却是直接的凶手,同样罪不容诛!“绿血冤鬼”不能杀,难道这些凶手也不能杀吗?尽管这些凶手身手不凡,但绝非不可战胜。遗憾的是,这些凶手来去无踪,就连三哥“黄皮子”也不掌握他们的行踪。凶手都找不到,还谈什么报仇? 战智湛夜闯鲍局长家告状,也曾详细说起他在去海哥家的路上猝遇几个黑衣人袭击他。鲍局长当时听得极为专注,并不时打断战智湛的叙述,询问一些他感兴趣的细节。战智湛可以断定,鲍局长也是第一次听说还这么几个团伙作案的黑衣人。 给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人报仇雪恨的事战智湛念念不忘,更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在老百姓的中间有传言,说是海哥和二哥武友义两家被灭门是“霍伦大侠”所为。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由得人不信。最让战智湛接受不了的是,流言竟然对海哥和二哥武友义进行了没有底线的污蔑和抹黑。说什么,大海本来就是黑道大亨,什么强买强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尤其是那武友义利用职务之便,和大海蛇鼠一窝,朋比为奸,好处占尽,坏事做绝。 这些不靠谱的流言让大海或武友义熟悉的人听到了,大都付之一笑,认为是属于“恶口”的无稽之谈。可绝大多数不知底细的老百姓,却传得津津乐道,添枝加叶。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人多的地方,是非必定多。几个无所事事的老太太盘腿儿在炕上一坐,一个人掐一支一尺多长的烟袋锅子,守着一个烟笸箩,把满屋子鼓捣得云遮雾罩的,就像是神仙在仙界聚会。只不过那时不时叽叽嘎嘎的瘆人笑声,才让人醒悟,原来是几个烟仙在此扯蛋! 战智湛第一次听到这些流言是在吃完晚饭返回寝室的路上,路过食堂边上时,正巧有两个在食堂帮工的五十多岁的夏二嫂和花三嫂闲得五脊六兽的唠闲嗑儿。这二人大骂大海和武友义罪有应得之余,又大赞“霍伦大侠”为民除害、万寿无疆。 战智湛十分恼怒,真想冲上前去大展神威,打落夏二嫂和花三嫂满嘴的牙齿,再把她们的舌头薅出来割掉,喂给食堂养的那条大笨狗。如此恶语伤人不遭报应,怎么还能让人知道敬畏?可是,战智湛想了想,这俩老娘们儿就是传老婆舌,充其量添点油加点醋。好男不和女斗,自己没必要和两个老娘们儿一般见识,那不成了被狗咬了一口,再掉过头去反咬狗一口吗?有损自己“北侠”赫赫威名的事怎么能去做呢?这俩老娘们儿恶语伤人必遭报应,就由她去吧!战智湛强压住了满腔的怒火,瞪了俩老娘们儿一眼,悻悻然转身走了。 战智湛没想到的是,这一切恰巧被在这里巡查的埠头城隍庙文昌司司主李伟健看在眼里。李伟健感念战智湛时不常的给埠头城隍庙送金锞子、银元宝,缓解了埠头城隍庙办公经费紧张之德,战智湛那是埠头城隍庙大大的财神。李伟健有心替战智湛出口恶气,当天晚上就在夏二嫂和花三嫂的舌头上种上了好几个花生米大小的舌疮。夏二嫂和花三嫂舌头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第二天上班后夏二嫂和花三嫂相遇,相视大惊失色,这才明白痛不可当的舌疮一定是因为昨天扯老婆舌,大骂大海和武友义,大赞“霍伦大侠”引起的。也不知是大海和武友义不该骂,还是“霍伦大侠”不该赞?这是犯了哪一路神祇的忌讳,竟然遭此恶报? 幸好夏二嫂和花三嫂的惨状被来学校食堂专收餐余垃圾的薛家屯薛普明看到。薛普明眇着一目,怀抱赶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