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冻死鬼的千恩万谢声中,战智湛跳上自行车蹬着就跑,他得赶紧去大案队办正事了。 大案队离埠头大学没有多远,战智湛骑着自行车一阵紧蹬,很快就来到了大案队。几天没见武友义,他明显的比前一段时间憔悴了。看到战智湛来了,武友义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一些,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八弟,我让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下你干娘的事儿。” “二哥,俺干娘是不是有消息了?”战智湛预感到柏薷玉凶多吉少,勉强笑道。 “这个女人真的就是把你七哥捞出来那个人吗?”武友义递给战智湛一张照片,又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过滤嘴“牡丹烟”扔到战智湛面前:“八弟抽烟吧。” “省中华,市牡丹。二哥真牛掰!” 战智湛扫了一眼照片后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把烟从肺子中排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武友义说道:“是!也是仄酩同志最亲密的战友、红颜知己!” 武友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平时炯炯有神的目光此时满是忧郁。他说道:“八弟干娘的案子恐怕要大发了。这是在黑鱼泡垃圾填埋场发现的,你再确认一下。” 说着,武友义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来,放在战智湛面前。战智湛的心“砰砰”乱跳,急忙扫了一眼照片。这一看,战智湛差一点连中午吃的包子都呕出来。原来,照片是一具肢解了的女尸,包括四肢和连着头颅的躯干。死者的面部虽然被毁容,但是脸部轮廓,尤其是精美的纹身让战智湛可以确认碎尸就是“黑玫瑰”的妈妈,他的干娘柏薷玉。 武友义见战智湛不断干呕,站起身,拿着自己盛满茶水的罐头瓶子走到战智湛面前。递给战智湛之后,轻抚着他的背,慈爱的说道:“八弟,这件事儿非同小可,她确实是你干娘吗?” 战智湛一口气喝干茶水,抹了一下嘴巴,默默的点了点头。武友义又追问道:“你确认?” 战智湛十分自信、心情异常沉重地又点了点头。他心中暗想“黑玫瑰”的爸爸远在花旗国,妈妈又被歹徒这么残忍的杀害了,她遭受到这样沉重的打击,能挺得住吗?不管怎么说,柏薷玉一心对自己好,能有这样的干娘自己实在幸运。对于她的死,难道自己不能做点什么吗?自己在“撞见鬼”家偷听“大白熊”和“九饼”的对话,虽然话说得半啦咔叽的,自己当时就怀疑是这俩瘪犊子害死了柏薷玉。 半晌,战智湛目光呆滞的问武友义:“二哥,俺同学的娘……俺同学的娘是咋死的?” 武友义接过罐头瓶子后说道:“尸检报告已经出来,死者生前曾被折磨……” 战智湛一阵眩晕。忽然,他想起了柏薷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乖儿子放一万个心。哼……这个老东西要是敢不答应,娘就把他那点儿破事都抖搂出来,让他的官都做不成。” 当柏薷玉说完这句话之后,战智湛的心里就一直画魂儿。柏薷玉如今被害身亡,战智湛想这句话很可能与她的死有关。当武友义聚精会神的听完战智湛转述柏薷玉的这段话后,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追问道:“你没问啥事儿吗?” 战智湛答道:“问了。俺娘说‘岂止做不成官,恐怕还得进……’唉……虽然俺干娘她没说‘进’啥,但俺琢磨着肯定是进笆篱子。” 武友义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八弟,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知情的人越少越好。” 战智湛脱口问道:“二哥,你怀疑是蒋仄酩杀了俺干娘?” 武友义锐利的目光盯了战智湛一眼,让战智湛的心不由得一颤。武友义的目光马上又变得慈和,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说八弟,这件事儿你最好把它忘掉,否则会很危险。” 战智湛明白了。想到柏薷玉就算不是因为自己而惨遭横祸,自己也绝脱不了干系。而面对现实,自己又不能做点什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