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又想在这旮沓作恶,俺一路跟过来……” 武友义走了过来,拍了拍战智湛的肩头,爽朗的笑道:“我说八弟呀,可真有你的!这几天,我正亲自带人在这旮沓蹲坑,想抓这几个小子,没想到八弟你立了头功!哎呀……八弟你头上的伤不碍事儿吧?” 说着,武友义把手枪插回枪套,双手捧着战智湛的头,心疼的看了半晌,又摸了摸战智湛头上的血肿。战智湛疼的浑身一激灵,忍着痛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弟弟一样有些扭捏,边把头低下来给武友义看,边说道:“不碍事,就是起了一个包,养两天就好了。” 武友义看了看战智湛的伤,确认无碍后,疼爱有加的说道:“八弟,以后千万小心!” “嗯……”战智湛对“伪君子”被大案队抓走是念念不忘的,这时总算有了机会问武友义了。战智湛一撩眼皮,问道:“二哥,俺同学魏俊志你们大案队说他是杀人凶手,有证据吗?” 武友义愣了愣,说道:“这件事二哥知道!恐怕这里面有点误会……” “有点‘误会’?”战智湛显得很不高兴,悠悠说道:“这点误会恐怕会毁了一个学子!” 武友义凝视了战智湛半晌,眼神怪怪的。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说道:“二哥想公安部门会妥善的处理错抓你的同学这件事的,八弟别多想了,要相信公安机关!八弟,你一对四抓住了杀人凶手,一定很累。还是先回学校休息,明天你去一趟大案队,录一下证词。” “嗯……二哥放心,俺下午两节课,下课就去你们大案队。”战智湛神情郁郁的回答。 武友义没说什么,只是把战智湛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战智湛的后背。推开战智湛之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战智湛明白,武友义确有难言之隐,只是铁血刑警的纪律约束他不能说明白了。武友义只是采取这种方法,希望战智湛能够心有灵犀,理解他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武友义又默默地独自承受了多少?有人远在天涯,却心意相通;有人近在咫尺,却同床异梦。心和心的距离,无法用物理尺度衡量,却总困扰着人们的思绪。 战智湛正满怀惆怅的望着武友义的背影,浑身是伤的老农民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到他面前。父子二人对战智湛千恩万谢,战智湛不得不客气一番,鼓励两父子去公安局讲出实情。 战智湛目送武友义和几个警察押着四个小流氓消失在暗夜中,又对频频回头的农民父子挥了挥手。战智湛叹了口气,暗自琢磨道:“但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抓到了这四个枪毙一百回都嫌少的杀人犯,‘伪君子’能够很快放回来,不至于影响他的学业!” 这一放松下来,战智湛顿时感觉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脑瓜子上的血肿痛不可当。那也得赶紧回学校睡觉去呀!战智湛龇牙咧嘴的跨过铁路线,向学校走去。 战智湛来到铁栅栏的缺口处,侧着身子正想钻过去,猛然感觉背后一阵怪风刮过。战智湛心中暗惊,急忙转过身来,睁开“鉴妖真睛”望去。只见陡坡下,身材高大的夜游神乔十八现出身来,对战智湛拱手一礼:“恭喜智湛兄,贺喜智湛兄!智湛兄得此功德可喜可贺!” “托福!托福!全靠培公兄照应!”战智湛急忙拱手还礼。他全明白了,能抓到小波哥这四个为祸百姓的凶手,全靠鬼友乔十八的暗中帮忙。说不定,还是埠头城隍庙北冥侯一手策划的。看起来,自己没事就给北冥侯送点冥币,还有金元宝、银元宝之类的,没有白送。怪不得远远的看去,沿着铁道线走过来的是两个窈窕少女。可是,等到小波哥他们几个流氓赶到跟前去拦截时,却变成了一老一少两个进城打工的农民。这都是为了引诱小波哥他们几个流氓浮想联翩,忍不住动手行恶,给自己制造一个行侠仗义的机会。嘿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听乔十八的口气,自己出手相救一老一少两个农民,还是替天行道,积下不小的阴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