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一个小瘦子抢前一步,说道:“大哥,您是‘八大金刚’中的老八‘北侠’吗?” 战智湛心中一动,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北侠’二字只不过是社会上的朋友们抬举俺,给俺面子!你们是来找俺吗?是谁让你们来的?” 来到了寝室楼门外,小瘦子抢着说道:“指引我们前来贵人的名字兄弟不敢说。我们哥儿仨都是八杂市那旮沓土生土长的,都是返城知青。我叫辛鑫,八爷以后叫我‘鑫子’就行。” 海哥有一次酒后和战智湛闲聊,说起埠头的历史时说过,八杂市又称“南市场”,是俄语市场“рынок”的音译,是埠头的传统商业中心区 “道里菜市场”的前身。当年,埠头有四大八杂市,道里八杂市是其中之一,是当年道里最大的杂品蔬菜市场。八杂市建筑奇特,有如圆形城堡结构,城堡外围由若干店铺房屋围拢,每家店铺有内外两个门,外门临街,进入店铺后,通过内门直接进入市场内。整个八杂市东南西北各有一扇大铁门,每扇大门的内侧都有一个厕所。东门面对索菲亚教堂,南门临近透笼街,西门对着新城大街。来自火车站方向的摩电就停靠在八杂市的西门站。北门对面是埠头市政府大楼。这四扇不同方向的大门,不论是送货的车辆,还是购物的市民,从各个方向都可进入市场。 鑫子说着,透着十分亲热的又指着大汉给战智湛介绍道:“八爷,这是我们哥儿仨中的大哥瞿小梁,八爷叫他‘梁子’就行。我们哥儿仨是一个大院里一块儿长大的邻居。我们小学是同学,中学也是同学,下乡去了‘建三江’还在一个连,贼拉对撇子!” 那个中等身材的的青年踏前一步,说道:“八爷,我叫朱大常,人家都叫我‘大常’……” “啥?‘猪大肠’?好木秧咋叫这么个怪名字?”战智湛感觉很好笑。 战智湛的精神一溜号,“猪大肠”说什么就没听清。他急忙认真听“猪大肠”继续说下去:“八爷,我们哥儿仨不是四六不懂的人。下乡返城后,工作也找不着,整天闲得无稽六瘦的。幸好,鑫子他爸是木匠,我们哥儿仨就跟着辛大爷学木匠,晚上在家打个‘一头沉’、‘靠边站’啥的,早晨起来用手推车推到兆麟街话剧院门前的早市儿上去卖,挣个辛苦钱啥的。” 旁边的梁子察言观色,见战智湛紧皱眉头,显然不信,急忙插话道:“八爷,我就猜您准划魂儿,认为这是投机倒把的事儿,政府一准儿管。那前儿工商局是抓来的,整的鸡飞狗跳的。后来好了,政府说是要规范管理,每天早晨交五毛钱管理费,管市场的在桌子腿儿上盖个大红戳,你就可以卖了。一个‘一头沉’可以挣二三十,比上班那是强多了。” 梁子说的一点也不假,战智湛只不过孤陋寡闻,所知不详而已。“猪大肠”所说的兆麟街话剧院门前的早市儿,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风光无限的透笼家具市场的前身。后来,透笼市场越发火爆,这条街上先后开办了透笼农贸、家具、轻工三家专业市场。 梁子不满的说道:“可……可是好日子不长,我们这些个个体户眼目前儿又难受了。政府说由于马路市场的规模不断扩张,严重阻碍交通,要改善经营条件,让经营规模、产品种类、服务水平都迈上个新台阶,把我们都赶到透笼街去了。” 梁子的不满自然有他的道理,但绝对过于狭隘。要不是埠头市政府当时高瞻远瞩,对兆麟街话剧院门前这一带的商业活动进行了规范,把这些经营者集中至透笼街,建成了透笼家具市场,就不会使透笼出产的家具成为闻名全国的品牌。有人说,那时透笼家具的知名度,丝毫也不亚于后来辽宁西柳的服装、山东寿光的蔬菜。 一九八一年六月二日,《黎民日报》以《一座不要国家投资的工厂》为题,对埠头市的“沙发街”进行了专题报道。一时之间,埠头市的“沙发街”在全国成了推广的样板儿。可以说,在改革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