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狼”送花,点了一首印度电影《奴里之歌》的主题歌,引发了“撞见鬼”的舅舅“肥哥”的嫉妒。战智湛本不想惹事儿,可是“肥哥”一再挑衅。惹得也来泡吧的“郝疯子”大打出手,把“肥哥”打了个半死,顺手又把“芭拉啦酒吧”抢了过来。为了这事儿,海哥亲自出面,几乎搭上了他的煤炭公司小半年的利润,恩威并施,才让“撞见鬼”咽下这口气。 “撞见鬼”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海哥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至于“芭拉啦酒吧”归谁,就不是“撞见鬼”关心的了,至少眼目前儿不是! 战智湛的肚子“咕咕”直叫,饭都没吃呢,去什么图书馆呀。他得先回寝室取饭盆去食堂吃饭。还没到寝室楼门前,他身后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战哥……” 战智湛转过身来,循声望去,果然是鹤立鸡群的庄建红在人头攒动的人群向他奔来。战智湛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疾步向庄建红迎过去,笑道:“好些日子没见,你又下屯了!” “呸!你才下屯了呢。呵呵……是我爸我妈下屯了。”庄建红站在战智湛面前,娇羞无限。 “小红说的对极了!俺本来就是屯迷糊嘛。”战智湛自我解嘲般的说道。 “屯迷糊进城眼发呆,找不到茅楼屙可街。”这一下,庄建红高兴了,孩子般拍着粉白的小手念起了儿歌。接着,她又有些羞涩的说道:“战哥,我爸我妈下屯了,就剩我自己个儿在家真没意思。我老早就说过找战哥喝顿酒,今儿个买了一只‘焦裕昌烧鸡’,找你上我家喝酒去。省得你以后说我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哇……有烧鸡吃,有酒喝那敢情好,俺哈喇子都淌出来了!”战智湛笑道。 “那战哥还等啥呀,还不煞楞地快走!”庄建红说着,伸手就来挽战智湛的胳膊,但一看到身边经过的人们无不把异样的眼光投向他们,庄建红又把手缩了回去。 战智湛心中暗自好笑,但不敢笑出声来,怕庄建红害羞,发现战智湛笑话她会下不来台。于是,战智湛赶紧转过脸去,问道:“小红,最近有啥新鲜事儿没有,告诉告诉战哥。” 庄建红蹦蹦跳跳的跟在战智湛身边,说道:“没啥新鲜事儿,我老舅让‘郝疯子’打了!” 战智湛心中一动,心中暗想:“俺知道你老舅就是那个猥琐的‘肥哥’。‘郝疯子’打他的时候俺就在场,可这件事儿不能跟你说实话。更不能告诉你俺是‘八大金刚’中的老八!” 战智湛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这事儿听起来就让人上火,咱们换个轻松点儿的话题!” “那……那我就跟你学一学我哥和‘胡传奎’打架的事儿吧。”庄建红仰着小脸说道。 “胡传奎?有阿庆嫂没有?”战智湛不由得大心中暗笑,但是嘴上还是说:“中!” “胡传奎”为害社会的种种恶行,战智湛曾经听“四锛喽”说起过。胡传奎本名胡占奎,因长得貌似样板儿戏《沙家浜》中“忠义救国军”司令胡传奎,名字谐音而得名。“胡传奎”是埠头最近新崛起,风头正劲,人人谈之色变的黑道儿新起之秀。 在埠头的道儿上混的,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但没有不知道“胡传奎”是谁的。“胡传奎”一伙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杀人放火、强买强卖、强奸抢劫,那是无恶不作。其手段之凶残实在令人发指,干起坏事儿来胆大包天。就连不少道儿上的老油子也瞠目不已,自叹不如。“胡传奎”一时成为老社会私下议论的话题,还有一些人甚至打赌“胡传奎”什么时候会被公安局抓去打靶。 “胡传奎”一伙儿本在南岗区的铁路街、下夹树街一带活动,和“撞见鬼”一伙儿隔着铁路,井水不犯河水,开始时倒也相安无事。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内燃机械厂大墙外的道里区地工街一带,因为离埠头火车站较近,自然形成了一个农贸市场。“撞见鬼”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