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瞅他艮不溜丢、窝囊不揣的小损样儿,要是把我惹毛了,我立马打得他满地找牙你信不?”柔柔瞪着媚眼,伸手来扯战智湛。 本来满嘴“臭小子”的柔柔忽然改口叫八哥了,战智湛还有点不习惯。柔柔虽然嘴上仍然是一幅瘦驴不倒架的蛮横,起码已经对战智湛敬了三分。战智湛心中暗笑,急忙作揖道:“柔柔你可别听七哥的,他逗你玩儿呢。你要是一急眼可就上七哥的当了。” “二锛喽”也笑着说道:“柔柔,你瞅瞅还是八弟厚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凡是练过两下子武把超的,都觉得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服谁。” “二哥,你咋分不出里外拐来,也向着他们?八哥蔫、嘠、雇动、坏!跟四哥那是一个德行,都瞒着我!哼!鱼找鱼,虾找虾,王八尜个鳖亲家。你俩咋凑一起了?”柔柔恨恨的打了一下“四锛喽”的肩头说道。 “四锛喽”赶紧连连作揖,笑嘻嘻的说道:“好了,好妹子,小祖宗!四哥在这旮沓跟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嘛。你说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四哥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你赶紧拿出来呀,你瞅老八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家嘛,我们哥儿俩……这个……这个咱们哥儿几个得急头掰脸的造一顿不是嘛。” 柔柔似乎很尊重“二锛喽”,她虽然打断了“二锛喽”的话,但那只是一种撒娇。柔柔一翻眼皮,瞪了瞪眼睛,对“四锛喽”说道:“哼……便宜你们两个臭小子了!你就消停儿的将就等一会儿吧,姬翀靓上八百买酒去了!” “唉呀妈呀……姬翀靓她缺心眼儿呀,上八百能买着啥好酒?柔柔你不知道好酒都要票呀!嘻嘻……柔柔你瞅好了,四哥给你变个戏法儿,整两瓶好酒咱们哥儿几个喝。”“四锛喽”手舞足蹈的说着,对柔柔做了个鬼脸,一低头,钻进了“二锛喽”的炕底下。 “二锛喽”笑道:“柔柔,你是不知道呀,你四哥贼拉会过日子,去年也不知道搁哪旮沓费劲巴力的踅摸来二瓶‘泸州大曲’,还窑着呢。要不是八弟来,恐怕还舍不得拿出来喝。” 这时,“鸡从良”回来了,她买的酒自然就被冷落到了墙角,无人问津。柔柔又热了热鸡和鱼。很快,小屋内已是香气四溢,战智湛不由得食指大动,肚子中咕咕作响。 “鸡从良”忙活着在“二锛喽”床边支起了靠边站,上面摆好的四个菜中自然少不了“小鸡炖蘑菇”和“红焖松花江大鲤鱼”,还有埠头的老百姓十分喜爱的一碟花生米和一盘既简单又美观的由粉丝、干豆腐、白菜心拌成的“家常凉菜”。 看来柔柔这丫头是早有准备。桌子上的这四个菜现在看起来算不得什么上档次,可是在当时,人们的收入有限,物资也很紧缺,除了逢年过节,一顿饭是很难吃全鸡和鱼的。尤其是学校的食堂,那是轻易吃不到色香味这么好的菜的。柔柔这么招待战智湛,足见其意之诚。 “二锛喽”似乎很兴奋,对战智湛显得十分亲热,一个劲儿的给战智湛斟酒,连连称战智湛喝酒豪爽,与战智湛相见恨晚。战智湛暗想:“这个‘二锛喽’对自己可够亲的了,不知道是真的和自己对撇子,还是真把自己当妹夫了。嘿嘿……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下子可倒好,整个浪儿成了‘大舅子看妹夫,越看越喜欢’了!” “泸州大曲”浓烈的窖香气息十分诱人,连干几杯后,在“二锛喽”的不断恭维下,战智湛不由得有些醺醺然。三杯酒下肚,柔柔的话也多了起来。她夹了一筷子鱼肚肉放到战智湛的碗里后,看了一眼嫉妒的直瞪眼的“四锛喽”,说道:“你瞅啥呀?八哥他们学校的伙食跟猪食似的,他贼拉缺营养,得好好补一补。你啥都不缺,跟我紧鼻子瞪眼的干啥?” “四锛喽”的小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说出话来:“我……谁紧鼻子瞪眼了?” “四锛喽”这个在社会上呼风唤雨的枭雄,对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