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全世界都一样。半大小子动辄撸胳膊挽袖子的,大概就是想展示一下男人的气概吧。大不了,打不过就跑嘛。而国人好面子也是通病,一旦觉得周围熟人多,尤其要是再有几个小丫头在一边观战,在性外激素的作用下,如果自己吃了亏,难免不甘心,非想方设法捞回面子不行。这些半大小子除了像发情的大猩猩那样,有事没事用力自残般击打自己的胸口,来展示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外,你能寄希望于他们文绉绉的拽两句“月光如水,江水无波,色与天连”明代文学家杨慎的《咏月》来博得异性深层次的欣赏吗?这本身就是不现实的。我们不用再费神给死者编什么谥号了,但凡有点儿社会经验的人都清楚,那些半大小子绝少不了干些伤天害理、欺压乡里的勾当,在某种意义上讲,是老天借一帮暴徒的手收了他。 如果只是一群半大小子打群架,就算是里边有再厉害的炮子,伤人也是有限的。可是,鬼孤郁却是连自己都难以降服的恶鬼,对几个不知道喝了多少假酒的半大小子出手,整个浪儿就是降维打击。那就不是打群架,而是屠杀!听乔十八的意思,恶鬼还不只是鬼孤郁一个。 下午第二堂课一下课,战智湛对室友谎称去亲戚家,离开了教室。自古“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为了谨慎起见,“玄阴七宝刀”是必须要带着的。战智湛得先回寝室,把刀带上。 当战智湛在大直街的104路无轨电车站等车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气,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嗨……雨点落在香头上,真是巧了!战哥,你这是干啥去呀?” 战智湛转过身望去,原来是校友“鸡从良”的闺蜜“黄鼠狼”黄淑兰。战智湛信口胡编道:“可不咋这么巧呢。俺吃完饭闲着没事儿去秋林逛逛,消化消化食儿。你干啥去?” “原来是吃饱撑的!”“黄鼠狼”掩口笑道:“我上我姥娘家去了,正往家走呢。战哥,你要是真没事儿就跟我去看场热闹咋样?本来我是想约同学去的,你要是去,就不找她们了。” 战智湛自然不能告诉“黄鼠狼”,他此行是要去东江桥桥头屯,诛杀害人恶鬼“猫脸仙姑”鬼孤郁。战智湛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啥热闹?瞅你神秘兮兮的熊色!” “你嘚儿的呵的才熊色呢!嘻嘻……”“黄鼠狼”笑了一声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等车的人,把嘴凑到战智湛耳边低声说道:“战哥,你还记得不,咱俩和姬翀靓那前儿在江沿儿百花园,因为一个唱蹦蹦的小马子,把太平‘二膘子’手下的‘巴猴子’一伙儿削一顿的事儿吗?” 那一次,是战智湛陪着“鸡从良”去道外“黄鼠狼”家玩儿。“黄鼠狼”领着二人去百花园看热闹,正赶上自称是太平“二膘子”小弟的“巴猴子”,领着几个小流氓欺负一个唱蹦蹦的女孩儿。战智湛本不想动手,可是“黄鼠狼”却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想要上演一出“好狗护三邻”,出手打抱不平。“巴猴子”一伙儿那可是四五个人,腰里还别着家巴什儿。战智湛要是不出手,就算“黄鼠狼”是真“狼”,也得被打成死狼。 “黄鼠狼”见战智湛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嘿嘿……那个唱蹦蹦的小马子窝头扔地上再踩一脚,也不是啥好饼。她是江北霍伦王家窝堡‘王氏七虎’老七王振林的相好……” “王家窝堡‘王氏七虎’老七王振林的相好?”战智湛吃了一惊,暗想道:“这鬼孤郁到底是公还是母呀?一个母鬼占了个大小伙子的身就够稀奇的,咋还能搞对象?” “咋的?你认识王振林呀?”“黄鼠狼”见战智湛直摇头,接着神神秘秘的说道:“战哥你猜怎么着?‘王氏七虎’为了‘巴猴子’欺负那个唱蹦蹦的小马子这事儿,唉呀妈呀……已经和‘二膘子’一伙儿打了一架了,打得那叫一个惨呀!后来大家伙儿都哄哄,说是‘王氏七虎’的老大王振岭前天晚上让‘霍伦大侠’杀了……” “王振岭前天晚上让‘霍伦大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