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呲牙,说道:“不是做梦娶媳妇儿,象牙干啥来了?” “白列巴”殷红的小嘴一咧,显得有些贱不呲咧的,但是声音还是嗲嗲的十分诱人:“哼!是人家想……想吃冰棍了。” “啥?这死冷寒天的你飚的哄的要吃冰棍?战智湛顿觉脑袋胀得很大,惊讶的问道。大冬天零下二三十度的埠头,在室外吃冰棍那是一绝。不只是大姑娘、小伙子愿意吃,就是老头、老太太也乐此不彼。战智湛不由得想起来在老鼎丰买了两根奶油冰棍,分给卓尔雄那小家伙一根,卓尔雄反而得便宜卖乖的情景。 几天前,战智湛曾经遇到过这样一幕让他颇为感慨的事情。埠头的大街小巷,处处都是推着小车卖冰棍的小商小贩,悠长的吆喝飘过堆满积雪的狭窄街道,传到早已按耐不住的顽童耳朵里。冰棍车缓缓地经过一对祖孙,眼看就要与他们交臂而过时,善解人意的老奶奶终于抬起了头,起茧的手从衣襟里摸索出三个一分的硬币,抿住没有门牙的嘴笑着放到小男孩儿的手中。小男孩儿攥着钱,追上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破冰棍车,总算了了一桩心愿。但是,小男孩儿买到冰棍并没有吃,而是跑了回来,踮着脚尖把冰棍举到老奶奶唇边。老奶奶象征性地舔了一口,小男孩儿这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战智湛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道:“唉……好个慈祥的老奶奶,好个孝顺的小孙子!” “哼!你就说你舍不得钱不就完了。你真抠门儿……”“白列巴”一撇嘴,嗔道。 “你咋那么能扯犊子呢!谁抠门儿?谁说俺舍不得?不过……”“白列巴”的话让战智湛的虚荣心大为受挫。战智湛脸红脖子粗的嚷道。但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哼……我就知道你不讲价钱难受。标准的奸商……”“白列巴”嘟囔着,重新爬上凳子。忽然,房门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掏钥匙开锁的声音。“白列巴”吃了一惊,急忙跳回地上。 战智湛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回来了,真不是时候,急忙喊道:“门没锁……” 战智湛抬头向寝室门望去,只见门开处,“真讨厌”那张让他憎恶的小白脸鬼鬼祟祟的伸了进来。战智湛十分惊讶的问道:“哎呦呵……老曾?你咋提前返校了呢?” “呵呵……这不是想哥儿……”“真讨厌”一眼看到了“白列巴”,愣了愣,小白脸腾的一下红了。“真讨厌”有些不好意思,喃喃的说道:“呵呵……看起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白列巴”白玉般的俏脸立刻变成了红柿子,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道:“战智湛说请我吃冰棍,我来找他买冰棍,没想到他还睡懒觉呢。你说说……” “可不是咋的,俺想睡一觉都不饶了俺。唉……俺的命咋那么苦!”战智湛也来了一个就坡下驴,顺水推舟,替“白列巴”圆谎。 “那我在大门前等你?”“白列巴”交代完了赶紧开溜。 “中!不见不散。”战智湛点点头。他知道“真讨厌”和“白列巴”看不到“玄阴七宝刀”,翻身爬了起来,伸手把“玄阴七宝刀”背到背后,跳下了床。 “白列巴”刚一出门,“真讨厌”满怀醋意地说道:“行啊哥儿们,我说老战你是低头不语念真经呀。告诉哥儿们,你是怎么追到‘白列巴’的?据我所知,追‘白列巴’的人那可是呜泱呜泱的,绝对是高难度呀,很多人都铩羽而归。” 战智湛笑眯眯的说道:“你不知道俺俩是同桌吗?这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羡慕去吧。” “真讨厌”坏坏的笑着说道:“那你和她……那个没有?嘻嘻……” 战智湛对准“真讨厌”的肚子轻轻地就是一拳,“真讨厌”揉揉肚子追问道:“真的,你干过那种事儿没有呀?” 战智湛挥舞着拳头,说道:“你不仅讨厌而且龌蹉,滚犊子吧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