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逼人上绝路是断自己生路(上)(2 / 3)

扬跋扈大不一样。一个娘生的俩儿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大哥您好,你胃疼的老毛病好些了没有?您得注意千万别凉着,记得吃药。好吧,咱们去看看咱妈!”海哥笑着和“老高丽”的大哥寒暄了几句之后,向“四喯喽”挥了挥手说道。

“四喯喽”趁这机会,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红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包着的三十张“大团结”,又包好了塞到“老高丽”大哥的手里。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这是海哥我们仨给咱妈七十大寿的一点心意!大哥您收着,别嫌少!”

“四喯喽”拿出来的这份贺仪可真不少!那前儿,谁家有了啥红白喜事儿的随份子,也就是一块两块的,顶破天也就是五块钱。三十张“大团结”,平均起来那是每人一百块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百块钱绝对是一笔巨款。

“四哥,你好利索了?”战智湛好容易抓住了机会,拉住“老高丽”的手,亲热的问道。

“老高丽”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大有长兄的样子:“嗯呐!差不离了,多亏了八弟呀!”

忽然,一阵又一阵声嘶力竭的猪的惨叫声传来。战智湛循声向院子的角落望去,只见临时搭建的“八卦炉”灶火通红,上面一口硕大的大铁锅,满满的一锅滚水,让整个院子水气蒸腾,白雾缭绕。“八卦炉”边,有三个人正在抓猪、杀猪。一个人抓着猪尾巴提起来,让猪的两个后脚悬空,另一个人抓住猪的两个耳朵,第三人托起猪身子,他们齐心协力把猪拽到杀猪架上,使劲按住猪的一侧身子,猪四脚悬空,乱踢空气,只顾乱叫,使不上劲。

看来杀猪的是个手,他眼疾手快,一刀封喉,猪血脉脉涌出,很快,尖亮的猪叫声,慢慢低沉,渐渐沉寂。杀猪的这一刀很讲究,必须稳、准、狠,让战智湛深受启发。说是封喉,要猪不垂死嘶叫,这一刀不是扎猪喉咙管,一定要扎在猪颈动脉上。如果扎歪了,那再多几个人也按不住垂死挣扎的猪了。杀猪绝对是一个技术工种,也是一项体力活儿,没一把子的力气是不能把案板上的猪杀掉。战智湛后来曾经听“老高丽”说,猪在杀猪架上挨了一刀之后,有的时候因为杀猪的一刀扎歪了,猪居然跳下杀猪架,满地逃窜。结果满屯子的人,满世界围追堵截,那是热闹非常。东北的童谣中说:“小孩小孩你别哭,进了腊月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月就是年。”这首童谣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过年杀猪吃肉的心情。

那个时候,农村人把自己家里的牲口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因为不是每户农民都能养得起牲口的。一个农户家养头牛,养头猪,那可是全家所有的财产,很多人家里一年四季全靠一头猪。每到过年的时候,也正是这些淳朴的农民最高兴的时刻,把养肥的一头猪杀掉,自己留些猪杂碎,两斤肥肉解解谗,剩下的卖掉换两尺布跟一年吃的油盐酱醋钱添补生活。

忽然,战智湛被西屋稚嫩的小女孩儿声音所吸引:“捂一花,亮一花,不够十个给人家。”

战智湛扭头望去,只见三个小女孩儿坐在炕上,正在玩儿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游戏。战智湛好奇地走到门前,只见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儿的女孩儿,边念念有词的向空中抛出口袋,边眼盯着口袋,手却去翻动炕上的长方形的骨头。战智湛看了不到一分钟,基本上明白了女孩儿们所玩儿游戏的规则。抛口袋的女孩儿要念一句接一次口袋,动作要和节拍,翻错了长方形骨头就输了。

强烈的的好奇心促使战智湛忍不住问几个小女孩儿:“小妹妹,你们玩儿的这是啥游戏?”

一个大概十一二岁,扎着两条朝天小辫儿,脸上魂儿画儿的小姑娘,显然很看不起战智湛连她玩儿的是什么游戏都不知道,抹搭了战智湛一眼,不屑的说道:“歘嘎啦哈呗……”

“歘嘎啦哈?这就是‘嘎啦哈’?”战智湛十分惊奇的拿起女孩儿们玩儿的一枚嘎啦哈,想起街头的小混混常说的一句话:“不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