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老铁叫‘黄鼠狼’?”战智湛十分惊讶。“鸡从良”的名字就够狗血了,他的爹妈咋给她起的呢?没想到她闺蜜的名字也这么石破天惊。真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鸡从良”和战智湛似乎是已经混熟了,说话也就不再客气。她啐了战智湛一口骂道:“啊呸!你才是黄鼠狼呢!你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嘴歪眼斜的白眼儿狼!” 战智湛笑了笑没说话,跟着“鸡从良”在人流中穿行。看得出来,“黄鼠狼”对这枚具点线饰纹的“鹅蛋”爱不释手,十分喜欢,她问摊主:“师傅,这是啥东西呀?这么好看!” “同志,你真有眼光,一瞅你就是一个识货的人。呵呵……不瞒你说,我这可是正宗的古董,是六千五百万年前的恐龙蛋。要是拿到外国去,老值钱了!”卖恐龙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摊主似乎是为了讨好“黄鼠狼”,他摸了摸“黄鼠狼”怀中的猫,笑眯眯的对“黄鼠狼”说道:“同志,你的咪咪好大,真招人稀罕……” “黄鼠狼”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美眸如欲喷出火来般怒视着男摊主。男摊主吃了一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那啥,是说你的……你的咪咪好白呀!” “黄鼠狼”怒不可遏,让战智湛难以想象的一手抓起恐龙蛋化石,娇喝道:“你敢偷看我那啥?我看你是‘屁股眼子儿拔罐子,咗屎’!你他妈的再敢胡咧咧占我便宜,我就砸碎你的蛋!” 男摊主慌了,急忙哀求道:“姑奶奶,你千万别砸!我……我还想要个儿子……” “鸡从良”捂住嘴,强忍住不发出笑声,却还是笑得花枝乱颤。战智湛也忍俊不禁,却见“黄鼠狼”怒气更盛,大骂道:“你个王八犊子揍儿的!你要儿子跟我有啥关系?” 这一下,“鸡从良”笑得忘记了脚脖子疼,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黄鼠狼”骂到这里,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总有点不对劲儿,就问男摊主:“我有那么老模喀什眼的吗?” 中国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男摊主急切之下越说误会越大,偏偏又遇到脑子简单、彪哄哄的“黄鼠狼”。也可能“鸡从良”害怕再说几句话,“黄鼠狼”盛怒之下真的砸了男摊主的恐龙蛋化石。“鸡从良”跨前几步,双手抓住恐龙蛋化石,转身交给了身后的战智湛,这才对“黄鼠狼”笑道:“我说淑兰,你跑到这旮沓上谁家来了?这猫是谁家的?真漂亮!你干啥和一个小商小贩过不去呀!” “黄鼠狼”抬头见是“鸡从良”,这才狠狠的瞪了男摊主一眼,嗔道:“哼!你他妈的纯粹‘坟圈子里边啦拉弓,射鬼!’今儿个便宜了你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瘪犊子玩儿意!” “我上我姥娘家……”“黄鼠狼”一眼看到拿过恐龙蛋化石,正还给心惊胆战摊主的战智湛。“黄鼠狼”的眼睛都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捅了一下“鸡从良”的腰,笑嘻嘻的说道:“唉呀妈呀……我说姬翀靓,这个黑不出溜的小子是你新搞得对象呀?” “姬翀靓”的脸一红,嗔道:“淑兰你个破嘴咋没个把门儿的呢?再胡咧咧,就不怕我把你这张十三嘴缝上!他是我的同学,我一不小心把脚脖子崴了,他送我回家!” 战智湛对“黄鼠狼”笑道:“俺叫战智湛,呵呵……你家这旮沓真热闹!” “我姥娘家在这旮沓呀!你给我抱着猫……”“黄鼠狼”也是个很豪爽的姑娘,头一回见到战智湛也不怕生,把手中的猫往战智湛怀中一塞,叽叽呱呱的说道:“你真是‘看见骆驼嫌马背肿了,少见多怪。’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我们家那旮沓江边五道街和七道街中间、富锦街以北、钱塘街以南,是最有名的‘北市场’!尤其是到了晚上,那才热闹呢!特别是长春街北边人最多、最热闹。吃完晚饭到这旮沓遛弯看热闹的是人挤人,必须手拉手或者盯紧一点,不然一转眼就走散了找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