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痛,痛,痛!”程予施惊呼。
谢呈宥本打定主意不理她,可还是不自觉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还,还是痛……”程予施小声道。
谢呈宥转头来看,果然见她手腕红了。
“……自己走。”谢呈宥松了她。
“腿,腿疼。”
“……”
“上马车时不小心碰到腿了……”程予施沮丧道,不然她也不会出这个下下策,依然躲在这京城里没出去。
程予施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她先是花钱雇了一辆空马车,让他从一个城门跑出去,然后她再偷偷寻了另一辆,暗渡陈仓。
这样万一有抓她的人,也能被迷惑一下,为她争取逃跑时间。
可奈何上马车时腿磕到了,坚持坐了一段路后,就只得下了马车寻了个客栈暂且住下。
不是程予施娇气,而是这身体真的是,弱的不行。
虽然她之前有刻意休养,锻炼等,可是之前躺了两年的身体不是那么容易就养好的。
磕到腿只是一个契机,实际上,在她匆忙赶路疾走的过程中,腿已经很酸痛了——其实只是为了抓紧时间,跑了一段路而已。
然后,她就这么被抓住了。
谢呈宥压抑着自己暴躁的心情,把程予施按到床边坐下,又屈尊降贵的蹲下身撩高衣服去看她腿。
只见光滑纤细的小腿上果然有一片红肿,不知是不是因为皮肤太白,看起来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看谢呈宥盯着她的腿不放,程予施有些不自在,她轻轻挣了挣被他握住的脚腕,“你,你看够了没有……”
谢呈宥抬起头看了程予施一眼,只见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于是他松开了手。
程予施忙把衣服放了下来。
谢呈宥起身就往门外走去,程予施有些茫然,不知他做什么,只见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盒药。
他回来不由分说又把她衣服撩起来了,拿药就往她伤处涂。
可是下手显然没有轻重,程予施本就觉得痛,这一下简直觉得腿都要断了。
“痛痛痛……”疼得程予施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轻点,我好痛!”
谢呈宥觉得自己明明没有用力,这么细细白白的一根腿放在他手里,他都怕用力太过给掰折了,可是尽管他小心了,她似乎还是疼。
真是娇气的可以。
本来找到她之前,谢呈宥心里是十分气恼的,只想狠狠惩罚她。
可如今看程予施一副泪眼汪汪控诉地看着他的模样,谢呈宥心里就像被一支羽毛扫过一样,又软又痒,那些暴戾竟然莫名其妙的,发泄不出来了。
他不自觉的就把力道放轻了。
谢呈宥虽然多年从军,对各种伤口都很熟悉,但他从来没为别人做过上药啊包扎啊这种事,可是下意识的就不想交给别人做。
于是在程予施时不时的控诉中,终于艰难的把药给涂上了,又拿了干净棉布裹好防止药被蹭掉。
程予施还来不及惊讶于谢呈宥这一系列操作,就见他竟然转身就吹熄了灯,然后又过来把程予施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往床上一躺。
程予施琢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谢呈宥这是要跟她睡一床上了?
“王爷,您……不回府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谢呈宥硬梆梆道,“你走得了?”他心里还有气。
“可您走得了啊!”程予施道,“今天不是您大喜的日子……”
“闭嘴!”
于是程予施就闭嘴了。
好吧,反正又不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他都不在意了,她还替他操那心干嘛。
看谢呈宥已经躺好准备睡大觉的模样,而这会已经半夜了,且不说谢呈宥放不放她走,只是现在她出去估摸也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