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间隙,
向空中喊着全部都是她自己的错,如果想复仇的话直接冲着她来,不要再干扰阿音了。
她说他表演真的很紧张,说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说就算他变成残废自己还是疯狂得爱着他。
她向上天发誓自己可以冲破自私、冲破自我保护,只为保他周全。
眼前的场景离谱狗血又真实,我闭上眼睛也无法忘记阿音身体的碎片在大转轮中不断交替重组循环的场景。
更无法忘记另一个‘我’不停哭泣着央求他小心一些,拜托他悠着点,警告他绝对不能受伤,绝对不能。。。
在庞大的机械和血肉模糊的肢体碎片的视觉冲击下,
我连完整的一句话也组织不出,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混乱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离开这里的,
也不知道这个阿音和‘我’是否活了下来,
只记得他俩都是扭曲血腥的变态疯子。
只记得自己在此等冲击下反应失能,眼睁睁得看着周遭的一切像水一般融化掉落。
他俩就像因融化而扭曲变形的人形蜡烛一般,甚至让我幻视《呐喊》中正在尖叫的灵魂。
周围所有均融化殆尽,
我看到自己依旧站在这栋房门前,眼前熟悉的房屋,窗户内亮着的灯似乎都在愉快得欢迎着我的归来。
身体控制权的回归并没有让我开心多少,明明是为了补足黑洞才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这里。
可现在黑洞似乎并没有缩小,心脏却莫名沉重了不少。
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真没什么值得反思的,毕竟自从离开这栋房子后,我也并没有拿到多少自主权。
唯一真正出于我自己意志的实际行为反而是踏出这栋房子。
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现在看来能做的其实屈指可数。
所谓的离开此处才能获得的自由,是真的获得了吗?
奇怪,明明一直不愿意回来。
可此刻也不是很想逃开。
或许因为之前的张牙舞爪让我疲惫,
因为拿回了遗忘很久的疯狂、瞥见了那份自己身上从未有过的温柔、包容与延绵不绝的爱意,比较出了真正的自私。
想歇歇了,顺便看看他怎么样了。
在门前站定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还没碰上门把手,眼前的门便自动打开。
房屋内灯火通明,亮得眼睛有些刺痛,和房屋外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提醒着没有我的空荡,责怪着我的不归。
阿音呢?怎么没有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