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文轻叩两下桌面。会议室氛围异常安静,声响自然分外刺耳,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方畅总算有点反应,抬了抬头,眼睛忽然惊恐地睁大。因为在座的各位齐刷刷地朝自己看过来,好像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神。
方畅瞬间的恍神,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前面会上讨论的问题,全然抛到九霄云外。他尴尬得不行,嘿嘿笑了两声。偷眼一觑,发现叶嘉文正板着脸看着他。
方畅心里打了个突:哦呀!兄弟救救我,看出我向你发出求救的眼神了吗?
叶嘉文不动声色。方畅无可奈何之下,在桌底下伸脚过去踢他,力道一下没刹住,椅子下的轱辘,连人带椅,猛地往一侧滑动过去。
吓得叶嘉文一激灵,一手攥住桌子边缘,一手抓着椅子扶手。他一下子稳了稳心神,目光迅速扫视周围,众人立马低头,怎料在他们这些人瞪眼咋舌刹那,叶嘉文可是看得清楚清楚,虽然有几分难为情,到底还是老板,遇事处变不惊,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
会议结束了。此地不宜久留,方畅想偷偷开溜,屁股不离座,很小心地拖着椅子往后挪,借以避开叶嘉文的视线。口里不住的祈祷他别看过来。
叶嘉文整理好文件。不看方畅,用极为平静地语气说:“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方畅顿了顿,下意识的摇头。想起自己刚才那一脚,几乎让他出了洋相。生怕被叶嘉文抓过去一顿训斥,本来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是公司最大的禁忌,屡次三番犯忌他都不敢反驳。因为从上个星期开始他迷上打高尔夫,经常同一帮志趣相投的朋友,切磋球技。越来越上头,连约谈客户都打不起精神,他为了过足瘾溜出去玩的次数多了,便工作懒散了呗。
其实他也怀着侥幸心理,出去玩会担心像上次一样,他爸突然间上来公司,发现他不在岗位,自己又不能确定他爸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就算叶嘉文愿意替他保密。保不齐公司的员工,要有个嘴上没把门的,泄露出去,戳穿他的谎言不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叶嘉文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看不下去,才拿起鸡毛当令箭在方畅面前挥一挥,谨以此鞭策。
没听到方畅应声,叶嘉文警觉回转。
目光冷冷地扫过来,方畅心头颤了一下,站起身,态度突然间变积极了,嬉皮笑脸:“好咧,早上喝杯咖啡提神醒脑,好解压的,我先去茶水间煮咖啡,回头也端一杯给你。”
叶嘉文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但是看起来满脸迷惑的样子。方畅作解释,还热情地点点头:“空手进去找你,多没诚意呀,你说是不是?”
叶嘉文嗯了一声。一转身,出了会议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方畅在茶水间磨蹭半天,期间员工们三三两两,拿杯进来装水,瞧见老板在里边,打完招呼都不敢逗留太久。主要原因是看得出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大家不敢上去套近乎。平时讲话幽默风趣的方畅,连同脾气好的叶嘉文都像是变了另外一张面孔。不过老板的心思还真别乱猜,看脸色做事就对了。
方畅在一旁靠墙站着,低头搅着咖啡,看上去很无聊的样子。瞥一眼,看到饮水机没水了,一气呵成提起满的桶装水,放进饮水机上。
腰板刚挺直,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你在干什么?”
方畅迅速往身后一瞟,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公司里敢拿这样的语气冲老板说话的,就只有叶嘉文了。
叶嘉文皱着眉。抬起戴手表的那只手面向方畅,另一只手在手表的皮带上点了点。意思就是在告诉方畅,都几点了,还不过来。
该怎么说呢,方畅本身才是这家公司拥有最大话事权的,位高权重,居高临下。作为老板之一,叶嘉文。无论大小生意都要问过自己才敢拍板决定。
方畅叹口气,耷拉着脑袋,认栽: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别人来教我做事。
方畅乖乖地跟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