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玩意?李诗卿脑子一片混浊,陈晓晓抬下巴朝她努了努,“坐过去点。”
李诗卿刚要挪屁股,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面对她。“我好像做了个梦,主要是太真实了,我问一个男的是不是喜欢我?他说是,然后我让他死了这条心。”
陈晓晓权当听笑话,调侃道:“是哪个家伙喜欢你这个小妖精。”
她没有说话,集中精神。脑海里浮现出场景,人物,像电影放慢镜头一样,完完全全定格住一张脸,李诗卿觉得离谱,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结果触目皆是,还是那张脸,身形挺拔,眉眼温和而沉静。
李诗卿彻底风中凌乱,心里甚至感到不安:按照梦跟现实是相反这一说,难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喜欢上他了,就像老鼠爱大米,没理由可讲。
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她哆哆嗦嗦地告诉陈晓晓,梦到叶嘉文被她拒绝,理由是嫌他有钱。“你说好笑不好笑,还好只是做梦,要是真的话也太丢人,估计我得要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陈晓晓结合李诗卿所说的梦,八九不离十。“怪不得呢,他问我,你是不是仇富,居然不喜欢跟有钱人谈恋爱。”
李诗卿开始不信,仰头大笑。看着陈晓晓稳坐如山,一派正经,笑着笑着就僵住了。
陈晓晓笃定道:“你那不是在做梦,是真实发生的事。”
李诗卿沉默了,待意识慢慢回笼,顿时慌作一团,不理智的担忧折磨着她鬼喊鬼叫。
完了,丢脸丢大了。
好苦恼,她颜面何存,佛祖保佑:他不要重提此事,一定要忘光光。
今早叶嘉文回公司,才踏进门。由于前台位置正对大门,马上有人叫唤他。
“叶总早。”
他稍微笑了笑举步进到办公室,不一会,方畅过来敲门,手上拿着档案夹,另外和一袋东西。
叶嘉文忍不住说了一句:“一大早,就来交功课了,非常难得。”
方畅身为老板之一,非常善用特权,迟到早退已司空见惯。能在这么早的时间看他在公司游荡实属难得,叶嘉文忍不住想揶揄他一番。
“因为我是属于那种鼓励型,越鼓励就越有干劲。”方畅把蓝色档案夹搁桌上。“这些是营销方案拿来给你过目的。”
至于手上那袋子,也是给叶嘉文准备的,他笑得贼兮兮:“主要想让你尝尝看这款新品狗粮,合不合你胃口。”
叶嘉文早期在国外一家食品公司担任宠物食品开发组研究员,公司前景发展势头可观,以他学识与经验,假以时日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有时意外来的太突然,父亲重病已时日不多,为了人生不留遗憾,义无反顾马上离职回国。父亲一年后走了,他重操旧业,自立门户,和方畅合伙开公司。
今年是第三个年头,公司提档能走上轨道也是多亏方畅,在前期展开工作上动用方畅父母的人脉关系打通的,做起事来更顺心顺意。
叶嘉文目光扫过那袋狗粮,笑了笑,摇摇头。“你今儿心情不错哟。”
方畅是心情好,拖了椅子坐下,带滑轮的。他滑来滑去,欢乐无比,连同说话的语调都很愉悦。“珊珊,要从美国回来了,下午五点到。”
司徒珊,是方畅大学时期认识的师姐,是个混血儿,长漂亮不说她的肤色像蜂蜜一样呈黄褐色,这一点非常养眼。
“真不知道你对珊珊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人家出国读书深造,你就开始不安分,游走花丛中。是真不怕有一天被珊珊抓到现行,把你踹了。”
方畅很干脆地说:“我还年轻,要在这个社会打滚挣扎那么多年,有时压力大,想换个方式放松精神。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简简单单,不互相约束,不纠缠,一方决定结束,就是彻底结束,丝毫不拖泥带水,算下来也没什么损失。”
叶嘉文没说话,方畅又大言不惭地说:“我觉得谈恋爱就同玩游戏一样,打怪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