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不知道学校是打算建什么的,反正建着建着就荒废了,现在一堆建筑材料堆放在那,周围都脏兮兮的,地上全是灰尘,根本没人过去。
顾粟粟怕被人看到她和江子昂待在一起,所以才选在这种无人之地。
成功和江子昂碰面时。
两个人缩在楼梯道里说话,这里是外面人的视野盲区。
“今天老爸不是去给你送发圈了吗?发生了什么?怎么他回来以后神情就怪怪的?”
“他还神情怪怪的了?”顾粟粟不满的努了努嘴,“我问他喜不喜欢我,他说不喜欢!我听着就生气。”
话说出口,顾粟粟就反应过来。
自己说错话了,“呃,不对,他——”
她刚想要掩饰,结果还没说几句,江子昂就比了个嘘,“妈你别解释了,我都知道了。”
他捂着心脏,“妈,你怎么忍心欺骗我这么久?”
顾粟粟摆了摆手,面如死灰的懒得说什么了,江子昂知道也好,省得她装了,江寒山的反差太大了,她没法接受,索性将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子昂。
江子昂试图劝说顾粟粟,“哎呀,妈,反正你都知道下学期老爸就对你开始改观了,你就坚持下去嘛,你想想老爸对你多好,你真的忍心就这么和他算了?”
“不忍心!”顾粟粟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是我更做不到天天看着他的冷脸,以前的我没体会过他呵护的样子,我能面对他的冷脸,我以为他这人就这样,但现在……我没法想象那样的生活,心里头总是会想到以前的甜蜜生活做对比。”
就算顾粟粟心里面清楚,她继续对江寒山倒追下去,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就有结果了。
可大半年说起来简单,这简单的三个字,自己一分一秒的坚持下去,却无比的艰难。
这意味着,她大半年的时间里情绪都要随着他的各种拒绝而波动、难过,甚至哭泣。
她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和名分对江寒山的事情评判什么。
昔日,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夫妻,什么话都可以说。
但现在,她在江寒山的眼里,只是个最普通的陌生人,或许还是个烦人的追求者。
体会过江寒山喜欢和爱意的顾粟粟,没法再去接受这样的反差。
她只觉得心梗,只想要江寒山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
她已然被江寒山宠成了一个可以随意对他撒脾气、宣泄烦恼、分享快乐的大小姐。
江寒山早就是她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无论是高兴还是难过,第一想法便是希望江寒山能在身边,能把这件事分享给他。
但现在……
她再难看到江寒山的笑脸,只有他一张张冷脸,甚至连见面都成奢侈。
反差太大,大到顾粟粟明知道现在的江寒山没有往昔的记忆,却还是忍不住内心酸楚。
江子昂一瞧顾粟粟眼里都含泪了,立即闭嘴了,不敢再提江寒山,“别哭别哭,女明星怎么能落泪呢。”
“不追了不追了咱们不追了,这次我让老爸来追你!”
“哪有让女孩子倒追的是不是!简直太没有风度了。”
江子昂毫无原则的瞬间换了角度支持顾粟粟,“实在不行的话,就不结婚了!反正你都有我这个儿子了,省得再挨一刀疼的很。”
顾粟粟一听,更难过了,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可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江子昂一整个手足无措。
偏偏身上又没有带纸,最后只能把校服凑过去,让顾粟粟用他的衣服擦眼泪。
顾粟粟从办公室一直忍到现在的眼泪,倒是都释放了,就是江子昂的衣服脏了。
顾粟粟哭好了,开始嫌弃了。
丢开江子昂的衣袖,鼻音里还染着哭腔,“脏……”
江子昂委屈,“妈!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