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响回荡在整间办公室里。
就连平常喜欢对学生阴阳怪气的老张都傻眼了。
连忙拉住了顾桥年,“粟粟爸爸啊!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孩子啊。”
万为看着顾桥年已然沉下了脸,再看向顾粟粟……充满了心疼。
她似乎被打的已然怔住了,头发都被打的半散下,整个人脸颊保持着半侧的姿势一动不动,隐约的发丝轮廓之下,是浮现出五指印的红痕,甚至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胡老师一只手伸出去拦着顾桥年,身子往后撤,眼神关切的落在顾粟粟身上。
见张老师拉走顾桥年,胡老师才敢松开手,站在顾粟粟面前询问:“粟粟你怎么样?”
“没事。”
顾粟粟只觉得喉咙干涩到了极致,说出简单两个字都无比的艰难,她望着顾桥年跳脚依旧暴躁的模样,只觉得……丢脸。
有这样的父亲,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已经深受折磨很是丢脸了,可哪怕这样,顾桥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还是纠缠不休,甚至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大打出手。
胡老师瞧着顾粟粟眼眶里都有泪,却还忍着不落下来,难免想到了自家的孩子,再面对顾桥年,语气都重了一些,“粟粟爸爸,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对孩子可以适当的教育,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
顾桥年本就在气头上呢,一听到胡老师这种教育的语气,不满的大手一挥,“我打我自己孩子还不行了!谁让她夜不归宿,到时候给肚子搞大了,难不成我还得负责给她带孩子?”
“顾先生!”
万为怒嗔,“没有任何人诋毁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一直诋毁自己的女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以把合同拿给你看,子昂之所以和顾粟粟有关系,是因为顾粟粟成绩优秀,我们请她来给子昂当家教,我们之间的交易合法合理,没有你说的这些不正当行为。”
“我可不听这些,你们——”顾桥年说着就开始对万为挥手,一副又要打架的混混痞子模样。
“够了!”
顾粟粟只觉得丢人现眼到了极致,几步上前就抓住了顾桥年的胳膊,“你到底知不知道丢人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什么叫我离家出走?是谁暴雨天把我从家里推了出来!是谁说我永远别回去了?”
“你要是真担心我,你为什么在我离开家的第一晚不来找我,这都两晚没回家了,你现在来找我是算账的吗?要是没有微博那些事情,你不会来找我的吧,现在又在这里装腔作势的说什么?我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什么?”
顾桥年又要伸出手。
但这一次,张老师和胡老师全都盯着,一瞧见顾桥年伸手,一左一右的都按住了他的手,万为也是第一时间将顾粟粟护在了身后,生怕她又被打到。
顾粟粟看着这一幕,却是更加的心寒。
外人都知道护着她,偏偏亲生父亲恼怒无能,只能将气撒在她这样一个孩子的身上。
顾粟粟已然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对顾桥年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他不值得。
可是看着顾桥年的举动,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替他脸红,她嫌丢人,她只是看着顾桥年都觉得他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丢人到了极致,偏偏顾桥年还在这不停的作势要打顾粟粟,似乎这样能够立起他心目中的严父形象。
顾粟粟失望透了。
低头,她将自己的校服两侧袖子挽起来,全都挽到肩膀上的位置,甚至往里用手拉扯了些,露出她浑圆的肩膀,顾粟粟肌肤很白,更显得青紫痕伤口无比的怖人。
娇柔女孩身上的青紫伤痕,看的在场人都是眉心一颤。
胡老师已然脸上有了些愤恨之色,可又无奈,他到底是外人,哪怕知道这些,也没办法给予顾粟粟实质性的帮助。
顾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