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早到为耻。”
“我以迟到为荣。”
“努力学习使我退步……”
“多睡一会儿……我会开心……”
“我是十班顾粟粟,我在此宣誓……”
顾粟粟站在班级门口,在班主任和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说完这串令人羞耻的阴阳怪气宣誓时,只觉得尴尬的脚趾抠地。
班级里发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笑声。
有些是顾及着在上课不敢大笑,有些是和顾粟粟关系不错,不太好意思嘲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走廊上经过一个旁观者,没忍住传出了一声爆笑,紧跟着,全班都绷不住了,一起传出爆笑。
顾粟粟瞠目结舌的扭头,看着路过的陌生人,气的要死,她顾粟粟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嘲笑过了!!!
可碍于面前站着的班主任,顾粟粟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抠着手指,不敢说一句话。
“行了,进来吧。”
哪怕班主任都放她进来了,还是念叨:“顾粟粟啊,你虽然成绩好是好,但你也不能老卡点上学啊,都翻车几次了?今天更夸张,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才来学校。”
“你今天这是去抓鸡了?怎么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乱飞。”
同学又因为老师的话笑出声。
全班都在哄然大笑。
只有当事人顾粟粟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表情淡然的坐到了位置上。
别人只当顾粟粟被老师说了在这反思呢,殊不知她在怀疑人生。
她!顾粟粟!堂堂影后!
怎么一觉睡醒回到稚嫩的18岁了?
她那人人羡慕的生活,啪!就没了?
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拿到影后的奖杯,勤勤恳恳工作这么多年,攒的钱一辈子花不完,结果一转脸回到了屁都没有的18岁?
顾粟粟不死心的低头掏了掏自己的校服口袋。
真他妈的……口袋比脸都干净。
空空如也。
顾粟粟托着下颚,走神了一上午。
上一世的她,刚结束了半年的进组生活,回到了家里,老公、儿子纷纷顶着帅脸给她服务,晚上还能随便调戏帅的惨绝人寰的老公,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好不容易的来的闲暇生活才刚刚开始,结果一睁开眼,耳边就是“咚咚咚”的砸门声。
女人站在她的卧室门外喊:“顾粟粟!你又翅膀硬了是不是!谁允许你反锁房门了!马上我就给你门锁拆了,赶紧去上课!到时候你成绩下滑,你爸又叨叨。”
这道声音,对顾粟粟宛若噩梦。
哪怕过去了几十年,顾粟粟听到这道骂声,身子陡然惊颤,从梦中惊醒,瞳孔都染着涣散。
女人还在用手猛烈的敲击着她的房门,“妈的,顾粟粟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快点给我起床!你老师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顾粟粟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声音不仅没有随着清醒过来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周围的环境印入眼中。
顾粟粟震惊。
这怎么是她高三住的那间又小又简陋的屋子?
床边的椅子上还担着她的校服。
顾粟粟已然没有思考的能力了,门还被敲得咚咚响,她连忙换了校服就打开了门。
看清门外凶神恶煞女人的那一刻。
顾粟粟面色怔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继母穆香莲看到顾粟粟,不仅骂的更过分了,还伸手来打顾粟粟,一手抓过顾粟粟的胳膊,将她往身边拉,另一只手重重的捶打在顾粟粟的后背、腰腹上。
穆香莲就是知道顾粟粟来生理期,才故意屈膝用膝盖顶她的小腹。
穆香莲力度很重,顾粟粟被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