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亏得你体力好,但想爬再陡的坡也不行了,尤其是下坡,你等下得小心。”
陶佑:“我……知道……的……”她一边扶着膝盖喘,一边视线跟着周越走。
他已经休息完毕,路过他俩,将喝完的空水瓶丢进垃圾桶里,利落地上车后,随口提醒:“一会儿要下雨了。”
于峰还没来得及多问,他已经再次出发了。
“这车改的,大神啊。”于峰感叹。
回应他的只有陶佑呼哧呼哧像头老牛一样的粗喘。
到第二个休息点有大概三十公里,保守估计周越要四十分钟,既然他现在出发了,也就是说四十分钟内不会有雨。
陶佑趁着休息,赶紧拿工具把挡泥板安装上。
想着要在第二个休息点碰上周越,陶佑也没敢休息太久,跟在于峰后就也再次出发了。
这段路比上一程还要难爬,陶佑上一轮还像只老牛,这一轮喘得跟个破败的老风箱似的,胸口都有点发疼了。
尤其是剩下最后一段路时,果不其然如周越所说下起了雨,夏天的山雨来得又急又猛,陶佑在心里算了一下距离,咬咬牙还是继续冲了。
于峰停在路边,见她下雨还在骑,一叠声地:“欸欸欸……”
陶佑头都没回,但她刹车太过灵敏,下雨天也不得不大大降低速度,心里反而盼着这场雨下久一点。
熬到了第二个休息点,远远地看到周越在里头看雨景,陶佑差点没哭出声来。
高兴的。
她从雨雾里冒冒失失地闯进亭子,周越抬头看过来,他的车子靠在他身旁的栏杆上,人和车都是干干净净的。
与之对比,陶佑身上不停往下滴水,以她为中心汇聚了个小小水洼,她开口,直冒傻气:“真的下雨了。”
周越挑了一下眉头,没有答话。
等陶佑靠近了,他才抬手,把纸巾递给她,语气平淡地开口:“头发掉色了。”
……!!
陶佑把一坨坨绿色纸团塞进包包里,又是紧张又是羞臊,脸色爆红,鬓角处却还残留着几抹绿。
周越他这是认出她来没有啊。
单独相处的难得机会一来就有波折,陶佑心下有些郁闷。
但她不是容易消沉的人,从休息点找出条毛巾,马上就披着它跟周越并肩看雨景了。
真和他站到一起了,陶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儿,才没话找话:“你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周越言简意赅:“快了。”
她一靠过来,他没一会儿倒是又回身往亭子里去坐下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陶佑的车就靠在桌边,他是爱车的人,见不惯车淋湿后就这样放着。
陶佑察觉到他视线,了然,又乐呵呵地跑过去擦车。
“于峰说我的车不能爬再陡的坡了。”她蹲在地上,边擦边抬头跟他讲话,就像个小小擦鞋匠。
周越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车:“你的是碟刹,小心点就好了。”
回想起她跟于峰的聊天,他难得好奇,问她:“折叠车怎么想跟车队的?”
“我早就想进山,车不够好,跟车队安全。”陶佑坦诚道。
周越挺赞同的,这个圈子玩到底都是在烧钱,但不同预算有不同玩法。
最重要的是不搞花架子,眼前这个女生就会挑车,也有自知之明。
他不自觉面露认可:“这车挺好的,以后有钱了再改装也不输公路……你是学生吧?”
陶佑手上动作一顿,他果然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她也不揭穿,微笑:“是啊,这车我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蹲在地上的女孩子朝着他的那边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周越一时有点古怪的熟悉感,又想不起来是否在哪里见过。
“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