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千鸢反驳道:“未及弱冠,怎么不算小?”
她才养了几年哎!要是换在现代,他这个年纪还在上学呢,要让他去面对那些妖啊兽的,她怎么能放心?
可谢迟就是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的性格,他多的是理由来说服她。
不多时,虞千鸢便败下阵来,无奈应允。
前几年几乎都是她手把手地带着谢迟修行练剑,到这两年频率逐渐减少,所谓修行在个人,这大部分的东西还是需要他自己去顿悟。
一起喝完茶,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虞千鸢知道赶路累,就没有多留人,各自回去休息。
等到万籁俱寂时,谢迟却去而复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静静地在虞千鸢院里的那棵海棠树下坐了一会儿。
系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这几年来,谢迟经常会在虞千鸢入睡后来到这里,或站或坐,就那样安静地待上片刻后再离开。
原本它也搞不懂谢迟这是要做什么,但系统也没有向虞千鸢请教的打算,它就像一个无情的记录机器,默默地见证着谢迟所有不为人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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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只休息了一天,便收拾行囊再次启程。
这次前来宗门求助的是坐落在琴州最外围的清塘镇,因为靠近陆地,倒没什么海里的精怪妖兽来侵扰,多的都是些邪祟鬼怪。
谢迟仔细看过有关于此次委托的相关信件,来信人称自中元节过后,清塘镇怪事频发。
原本只是有些人在夜里忽然醒来,听见屋外有女人的幽幽哭泣声,胆大的点了灯出去一瞧,却是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两日,那女人的哭泣声升级成了敲锣打鼓的送嫁声,而这次不再只是声音吓人,有人亲眼见到了一支送亲的队伍。
闺阁女子出嫁送亲都是在黄昏时分,可从未听说过谁会在夜里送亲的,还搞得这样渗人。
那晚刚巧有个木匠约了朋友去酒馆不醉不归,尽兴过后,俩人勾肩搭背地一齐回家,刚巧撞上了这支送亲的队伍。
木匠远远瞧见那顶红轿子和轿旁敲锣打鼓的一干人等,醉醺醺地跟朋友玩笑,说要上前去讨要喜钱。
俩人当时都是不太清醒的状态,酒壮怂人胆,还真就这么凑上去了。
可离得近了他们才悚然地发现,这哪里是一队送亲的队伍,明明是一群涂着红艳嘴唇,面色惨白的纸人!
要换做平时,这俩人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可当晚不知怎么的,看见这几个纸人纸娇子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刚刚那些热闹的鼓声乐声是从哪儿来的,竟然还敢对那几个纸人动手。
纸人轻飘飘的,在二人的胡乱撕扯下很快变成一团纸屑。
木匠越撕越兴奋,把目光转向那顶猩红的喜轿,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轿子里不会坐着一个纸新娘吧?
想到这里,他不假思索地朝那顶轿子伸出手去。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轿子,手臂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隔天有人在某块坟地外看见了晕死过去的木匠二人,木匠的右手不翼而飞,而朋友醒来后,更是疯疯癫癫,失去了神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镇上的人再也不能将其视作简单的闹鬼。
而最终让他们前来求助的还是在木匠的事情过后,一户姓朱的人家在半夜忽然听见自己家外有人敲门。
那敲门声非常有节奏感,就像是有人站在门外,用脑袋不断地磕门一样,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家的人全都被这动静吵醒了,有人试探着问了句外边的人是谁,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不说,反而使那撞门声更加急促了。
就算是再结实的门,一直这么撞下去也有被撞坏的时候,无奈之下,朱老汉只好壮起胆子去查看。
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被吊死在了自家的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