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甚至面对那个曾经杀过自己的一次的树妖,脸上表现出来的愤怒也只是为自己增添凶厉,不过是以往战斗时的习惯。 他心中立刻一咯噔:坏了,我不会染了秽要变浊物了吧? 但眼下想这些事情都没有意义,眼前就是要人命的凶邪,不想死只能继续战斗。他勉强站起身来,将胸前已经碎成两瓣的染血护心镜丢在了地上。 深吸口气,重新握紧长刀,目视前方。 随即,沉智义就有些傻眼的发现,那个树妖脑后的七根手,已经舞得宛如残影,一熘烟向着森林的方向爬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 沉智义心中一沉,暗道糟糕。凶邪可不是以德报怨的玩意,自己砍伤了它,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来报复。 它既然想着逃走,很显然目前的状况很差,自认为不是自己的对手,那自己更应该趁着此时斩草除根才对! 沉智义立刻迈腿,就想追上去,但想起身后还有个孩子,回过头看了眼,发现对方没有逃走,仍然平静的站在原地。 一回头,犹豫一起,心气便泄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还好用手中的绣春刀锄在了地上,当个拐杖稳住了身形。 沉智义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尸体,强忍住直接躺在地上昏睡过去的强烈困意,皱起眉头。 果然,即使是面对过去同袍战友的尸体,他也难以升起哀伤的心情。 自己是怎么了? 莫非真的染了秽? 若是如此,自己可不能回户所了。 虽然按道理来说,只有杀死已经变为凶邪的浊物才算功劳,可户所那边的做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好不容易逮到个染了秽而还没变成凶邪的人,他们可不会千辛万苦的带着自己去寺庙斩邪尾。 他们只会把自己捆起来,故意喂自己最恶心下作的东西吃,不停的侮辱刺激自己,等着自己在锁链的捆绑当中化为凶邪,然后再砍掉自己的脑袋,拿着尸体去领功劳。 毕竟,真正的凶邪,可不是户所那帮人能对付的。 奉上凶邪浊物头颅的功劳,几乎能上达天听,即便功劳最后会被层层盘剥,但至少也能有口汤水喝。沉智义对自己的同僚很有信心,他们不是九成九,而是十成会做出这种事来。 想到这里,沉智义心中一惊,这才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简直不可思议。 自己……竟然如同恶捕快一样,逼退了一个凶邪? 甚至用的,还是被倭寇们砍崩了刃口的破刀。 这放在以前,沉智义想都不敢想,但凡远远看到凶邪,他早跑八百里开外了,哪有今日仗义出手,从凶邪手中救下孩童的勇气? 只不过,沉智义并没有为此感到兴奋,反而更加的绝望。 这样的表现更说明,自己指定是染了秽,即将变为浊物…… 除了僧和恶捕快,没有任何人能对付凶邪,这是常识。 想到此处,沉智义不由握紧了两分手里的绣春刀,眼神微微眯起,看向了一旁的这个孩童。 不回户所这种事情无所谓,反正他都有十几个月没发过饷了。自己也因为户所内缺女儿家,至今没有成家,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去年得了瘟死了,孑然一身,虽然抛弃户籍会有诸多不便,却大不了打家劫舍落草为寇。 可若是行踪暴露……被恶捕快推测出自己染了秽,前来捉拿自己,自己可绝计不是对手。 不过看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小孩,沉智义忽然想起那个树浊对这个孩子说的话。 于是他皱眉仔细回忆,喃喃道:“白
第196章 渊(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