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很意外,他没想到毕桃会自称姓周,看来这孩子心里是愿意认他做老子的。
想到这里,周展鹏便决心不管了,无论如何,这孩子他认定了。
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琅心岛。
结果毕桃在学校上课呢,那毛二妮站在院门口打量了周展鹏半天,好奇道:“大叔你找谁?”
“我来见我女儿女婿。”周展鹏笑笑,客气地点点头。
毛二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这人看着像是个军官啊,虽然穿着便装,但那一身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她便好奇问道:“您是来找毕桃的?”
“对,她是我闺女。”周展鹏可不能说毕桃是他流落在外的闺女,别人一听流落二字,便能猜到毕桃没过过好日子,少不得要看低了她。
索性只说是闺女,叫人不知道他们父女关系的深浅好坏,才不至于蹬鼻子上脸。
毛二妮眼珠子一转,决定套一套话:“那她结婚的时候您怎么没来啊?”
“部队有任务,走不开。”周展鹏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便干脆敲打敲打她,“毕竟我不像那些新兵蛋子,请假容易。”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啊?首长?”毛二妮再次试探地问道。
一般能被称为首长的,起码都得是团长以上的人物了,而这个军官看着年纪不小了,职级只高不低。
周展鹏笑笑:“都行,知道我家小桃的学校怎么走吗,我去找她。”
“看到那边升国旗的地方了吗,那就是了。”毛二妮心中忐忑,摸不清周展鹏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首长,只好客客气气的。
周展鹏很快找到了学校。
他看着讲台上青春恣肆的毕桃,很是高兴,便没有出生声打扰她。
而是安安静静地在外头等着。
下课铃响起,毕桃捧着书本往外走,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一个身姿笔挺的中年男人。
毕桃笑着飞奔过来,本打算开口喊一声周伯伯,却见周展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咬住嘴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走出去很远,四下无人时毕桃才问:“周伯伯,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闺女。”周展鹏笑着在路口站定,慈爱地看着她。
毕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往远处看去:“怎么,我姐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她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她被人害了,被下放了?”
周展鹏笑而不语,依旧默默地看着她。
毕桃愣了半天,好像明白过来了。
瞬间红着脸低下头了:“周伯伯说的闺女,不会是我吧?”
“不然呢。”周展鹏挠了挠她的脑袋瓜,“你哥都跟我说了,我怕你心里不踏实,所以我亲自过来看看。小桃你听着,甭管那老太太愿不愿意作证,我都认了。你就是我周展鹏的女儿,是我家的周长乐,是你哥哥姐姐的亲妹妹。今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怕,有我们给你撑腰呢。”
“真的吗?您不需要再核实一下别的证据吗?”毕桃很意外。
周展鹏也太心大了吧,就这样就认她了?
万一是错的呢,毕竟老太太是根据经验判断的,未必准确。
周展鹏摇摇头:“不用,我每次见到你就想跟你亲近些,这应该是天性,是血脉至亲的本能。孩子,别把我当成死守教条的老古板,只要我愿意认你,这就比什么证据都重要。”
是啊千金难买他愿意。
毕桃哽咽不已,泪水糊住了视线:“周伯伯……”
周展鹏抱了抱她:“还不改口?不怕我伤心?”
“爸!”毕桃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爸,比起叫毕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呼唤,很安心,很踏实。
周展鹏跟着她去了院子里,到处看了看,很是嫌弃:“这个小姬,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