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明这个沈云沉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而锅里的太远了,够不着想,所以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用埋汰毕桃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到这里,他提醒道:“你要当我是你哥,就跟我说实话。”
苏曼妮原本还怕沈云沉在大哥心里印象不好,不过听大哥这个话外音,沈云沉的印象估计早就坏了。
那不如实话实说好了,所以她回道:“云沉说毕逢春有个不好相处的继妹,很刁蛮任性,不招人喜欢,而且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他还说那个继妹仗着自己是亲生的,处处给后妈和继姐脸色看,是个刻薄的女人。”
“切,真酸,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苏寒夜看不惯沈云沉,能够把一个大姑娘搞得未婚先孕,还是在这样的年代,可见这个男人不是好鸟。
既然不是好鸟,那自然满嘴喷粪,不足为奇。
他得警告苏曼妮:“甭管沈云沉怎么放屁,总之,你必须对毕桃客气点。我说难听点,她还不一定是毕雷的种呢,周长安正在想办法确定她的身世,她要真是周展鹏的种,你有几个胆子敢得罪她?”
“那万一不是呢?”苏曼妮知道周展鹏这个人,别说是她,只要是个跟部队有来往的,都听说过周展鹏的大名。
这位老首长当初可是带着三百号人抗下了国军一整个加强团的袭击,敌我悬殊那么大,他手下居然只有几个重伤的,倒是那个团部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剩下一半的人全部投降了,之后被他进行了红色教育,全都归顺了我党,在之后的抗美援朝战争里立下了奇功。
所以,周展鹏很厉害,别说是苏曼妮,就连苏寒夜机关大院里的爹妈,见到周展鹏都得客客气气的。
要是毕桃真的是周展鹏的孩子,苏曼妮可得把毕桃供着,叫姑奶奶都行。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对不住了。
苏曼妮这拜高踩低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苏寒夜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嗤笑道:“万一不是?那周长安你得罪得起?沈云沉不过是个营长,周长安可是团长,沈云沉只是你名不正言不顺的相好,周长安哪怕只是毕桃半血的哥哥那也是亲哥。你出事了沈云沉未必帮你,毕桃有事,周长安绝对第一个往前冲。妹子,不是哥说你,孰轻孰重,你心里最好有点数。不该得罪的人咱就不要得罪,知道吗?”
“知道了。”苏曼妮咬了咬嘴唇,想想还是把反驳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其实她想说,周长安再厉害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火,毕桃现在在海岛上,通讯这么困难,真有个什么事,她只要拦截了毕桃的信,周长安有个屁的办法。
不过这话她还是憋在心里吧,她还想问苏寒夜骗点钱花花呢。
正好有大哥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海军大院看孩子,于是她抱着苏寒夜的胳膊撒娇:“大哥,你千里迢迢过来,要不要去看看你大外甥啊。孩子被沈云沉养在跟后妈跟前,我都有小半年没见到他了。”
这事苏寒夜确实要解决一下。
他叹了口气,再怎么不待见沈云沉,也还是要看在孩子的面上去打个交道的。
于是他点点头:“带路吧,毕逢春要是跟你吵架,你别吭声,聪明点,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
“知道了哥,你最好了。”苏曼妮一想到马上能见到儿子了,嘴巴比裹了蜜还甜。
此时此刻,毕逢春正在喂奶,毕盛夏努力表现,做好了晚饭等着沈云沉回来。
可沈云沉还惦记着给她找工作的事,刚到家门口就喊了一声:“盛夏,我去问问孙大嫂工作的事怎么样了,你跟你姐先吃。”
沈云沉走后不到十分钟,苏曼妮便领着苏寒夜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