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祝余抬眼道:“父亲!儿子不过是在想,世人皆说嘉荣郡主才貌双全,名动天下,但我们只来这辛州一趟,便见到了更美的女子,这是不是足已说明,我们困在京城已久,眼光也变得短浅了?”
白伯度敲了白祝余脑袋一下,“臭小子,让你跟着我出来是琢磨这事的?”
两人在偏厅等了一柱香后,姜父终于满头大汗地回来,一脸歉意地拱手道:“昨儿个便从庄子处取了酒回来,您要的宫廷酒便在此,但……供夫人们饮的樱桃酒却是被小女喝光,若是去取,最快也得两日。”
他们本是来姜府品酒,若那酒不错,当即便能够做下买卖,姜府立刻调人将几十坛酒调往京中。
白伯度拿过下人托盘中的玉瓷瓶,打开塞子细细嗅了嗅,又将酒倒在酒樽中喝了一口,大笑道:“入口甘烈精纯,好酒!就是不知府上有没有客房可供白某安置一二?”
姜父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两位这边请。”
就这样,白伯度与其子白祝余便安置在了姜府客房,等待从北处庄子那运来的樱桃酒。
有了父亲吩咐,白祝余不敢在府中随意走动,午间用膳时也不见除了姜父以外之人的身影。
由于练武,他的耳朵灵敏于常人,时常能听见姜云在后院里奔跑,笑闹的声音。傍晚时分他在厢房里闷得慌,父亲与姜父一齐出去了,他便独自一人寻了块空地练剑。
剑练了一半,便撞见了猫着腰提着裙子跑的姜云。她显然是笑闹过一阵,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瞧见生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
不像京中那些整日苍白着脸,柔柔弱弱,遇风即倒的女子,这一瞬,她是富有生命力的,像烛火一般耀眼明亮的。白祝余感觉心跳漏了一瞬。
他收起剑,怕锋利的剑器伤到她,没想到姜云竟直冲冲向他跑来,拉着他蹲在一旁的草丛里。
“嘘。”
少女离他很近,他仿佛闻到了她身上栀子花的香气。“你是那日买酒的客人吧?父亲说我喝光了你们本要品尝的酒,说了我好一阵。”姜云撅着嘴,偷偷地望着前面找她的侍女。“对不起。”
白祝余失笑,“无妨,也就是多等两日的事情。”
姜云捏紧了拳头,“我就说你们不会放在心上吧!父亲还说我以后再不能碰酒了!气死我了!”
声音有些大,那找她的侍女一下子站直了身朝这边望,“小姐?”
姜云立刻捂紧了嘴巴,睁圆了眼睛盯着白祝余。白祝余立刻会神,他拍拍衣服站起身来,那边的人立刻行礼,“白公子。”
白祝余瞥了眼仍旧蹲着的姜云,“你在找什么?”
“奴婢在找小姐。”
“我方才一直在这练剑,练累了便在此处歇息着。”
模棱两可的话成功让侍女以为自己惊扰了府上贵客,连忙行礼道:“奴婢这便退下,不打扰白公子歇息。”
姜云瞧着她走远了才跳出来道:“多谢了!”
眼瞅着她要换另一个地方躲,白祝余喊住她问:“你很喜欢樱桃酒?”
姜云回过头,细细思索了一番,给出中肯的评价:“只是觉着那味道甚是清甜。”白祝余点点头,从锦囊里拿出几粒种子道:“母亲很喜欢樱桃,我初来辛州时买了一些种子,送给你一些。”
姜云欣喜地接过种子:“这是樱桃树的种子?”
白祝余笑着点点头。看面前的小姑娘又亮起了是双眼,“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
姜云低头看了看,没瞧见什么值得送人的东西,往头上一摸,扯下来一根海棠花发簪,“送你了。”
白祝余还没反应过来便接过了簪子,看姜云又风风火火地跑远,鲜艳的裙摆开成了一朵花。
他垂眸,默默地将簪子收进袖中。
第二日,姜云带着几位侍女,在后院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