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阮云笑着点点头,朝记忆中的梧桐树走去了。
拿着小铲子挖了半天,她才将木牌放进去,她拍拍手上的泥土,就地而坐,“佩佩,下辈子一定要平安健康长大。”
黄昏之时,有被薛运良唤过来帮忙的下人注意到一棵梧桐树下有一个小小的木牌,他凑近了去瞧,那上面写着:佩佩之墓。谁在梧桐树下做墓呀?那下人摇摇头,走开了。
阮云这几日在薛府过得十分畅快,因着他们处理了魔婴一事,薛运良待阮云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虽然忙着处理建章府的丧事,但知晓她受伤后,也不让她做任何事,嘱咐下人日日补汤一碗,本来阮云还有些瘦,现下倒是长了一些肉,变得更加匀称了。
除却不能再动用法术,剩下的都是幸福的烦恼啊!
直到一天,瑶花阁窗外摇摇晃晃飞进来一只纸鹤,落在桌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阮云打开纸鹤看完内容,心中一惊,完了。
“小云!你们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在霁州还好吗?………”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阮云直接跳过中间,看到最后一句:“小云有没有见到我母亲?她有说什么吗?”
这几日忙着处理建章府的事情,自己中毒后便更忘了这茬。
阮云打开房门,见着一位婢女从旁经过,她拉住婢女,问:“清明过了吗?”那位婢女被人一拉吓了一跳,瞧见是阮云后,才抚了抚心口,“前天是清明呢,不是还给姑娘送了青团来吗?”
阮云讪笑道:“哦,我忘记了。”
应该来得及,她翻出那条赤色佛珠链,准备出门去探访宋垣的母亲。
正跨出府门,后面便传来了呼唤:“阮姑娘这是要去哪?”阮云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位被她扯住问话的婢女。
“去找人,对了,你知道京城宋丞相的祖宅在哪吗?”
那婢女想了想,“知道,那路程有点远,要奴婢去牵马车吗?”
于是,阮云便头一回坐在了柔软舒适的马车上,那位婢女自告奋勇来为阮云带路。
马车摇摇晃晃的,晃得阮云直打瞌睡,宋家祖宅怎么这么远?她偷偷掀开窗帘,街道上的摊子在倒飞,看着索然无味,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阮姑娘,到了。”
一声猫儿一样的呼唤将阮云惊醒,她跨出马车,这便到了宋家祖宅。
阮云将佛珠链递给了看门小厮,“我是宋垣的朋友,特来看望宋家主母,请将这物什交予府中。”
小厮看她神情认真,便拿了链条匆忙进去了。不一会儿,他满脸堆着笑道:“姑娘请进。”
阮云点点头,抬脚跨入了宋宅。
“多日不见,阮姑娘一切可还好?”打扮华贵的妇人拖着阮云的手笑道。
阮云不太适应别人这样拉着自己,却也没说,“一切都好。今日我来是想告诉您一声,宋垣已经入了霖葳山,成为霖葳山有名的弟子了。他得知我来霁州,想到这几日是清明,您一定会回祖宅,故而拜托我一定要来与您说一声。”
宋母一愣,随即笑道:“我就知道那崽子能行。”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些,阮云看外面天色渐晚,于是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阮云便回去了。”
宋母道:“可是这外面不是已经下雨了吗?阮姑娘不如在我这儿歇一晚,明日再走。”
阮云眯着眼睛瞧了瞧外头的庭院,果然有绵绵细雨柔柔地落下来。这老妇人眼睛倒是明,自己都要仔细瞧,她竟然一眼便看出来了。阮云道:“不用了夫人,这点雨淋不着什么,外面还有马车来接。”
宋母见她执意要走,忙道:“那便喝一碗姜汤再走,外头这个雨蒙蒙的天,出去走一遭就得受凉了。你不喝这碗姜汤,便是看不上我们宋家。”
阮云看她如此坚持,便坐下来道:“好罢。”
宋母急忙吩咐身边侍女:“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