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区举行。入目是装潢雅致的大殿,一排排落地花枝灯从门口延伸至殿内深处,暖色的光将整个殿照的亮堂堂,最上方只放了一处座位,应是为沈璟准备的。
宋垣今日穿了件骚包的紫色云纹锦衣,在一众弟子中格外扎眼,阮云偷偷施诀拉了拉他的头发,将宋垣吓得一跳,扯着嗓子吼:“谁?”待看见哈哈大笑的阮云时,他才笑着跑到她面前,“小云,阙罗区怎么样?”阮云摊手,“弟子太少,有些冷清,唉……”宋垣道:“不如你搬下来与我们住。”林知易不知从哪走过来 ,附和道:“极焉便是很热闹。”
姚舒荷早就注意到这几人,阴阳怪气道:“得了沈师尊作师父,某些人还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瞧着倒是觉得倒胃口。”宋垣生气道:“你说什么呢!”姚舒荷摊手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仗着自己有张狐媚子的脸,便在沈师尊面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可恨竟让她拜师成功了!”林知易:“你……”
阮云赶紧拉住宋垣与林知易,瞧着姚舒荷身后也站了不少人,几人的争论不知不觉吸引了不少弟子注目,阮云记得她,自己在拔得头筹时也是她站出来质疑,气势嚣张。那时她不想搭理这人,没想到她竟还跑到自己面前说三道四。
阮云盯着姚舒荷眼睛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阮云微微笑道:“越是不会咬人的狗,叫得越凶狠。”
宋垣与林知易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阮云没再理她,扯着两人转身走开了。留下姚舒荷气得面色涨红。
阮云问两人,“她是谁?”宋垣是典型的京城公子哥,只对京城事务有些了解,他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林知易道:“她叫姚舒荷,听说是青州某一门派得意弟子,此次参加仙试便专为着沈师尊来的,却没想到自己没选上,只到了极焉区。”
原来如此,阮云点点头。
阮云在大殿中寻了最末梢的位置,眼瞅着弟子们都已入座,她百无聊赖地拿起面前的玉瓷杯,渐渐有些走神,忽而想起了幻境中的遇见的那人,也是玉一般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脖颈,触感微凉,她微微有些战栗。
宋垣戳戳她手臂,阮云一下子从回忆中回过神,转头问:“怎么了?”他指指面前逆光而来的沈璟与身后跟着的洛月,悄声问:“你怎么不跟沈师尊一齐来?”
阮云抬头看那笑得腼腆的女子,也悄声道:“有洛师尊陪着,我就不去掺合了。”两人都自以为小声,却忽略了沈璟如今的修为听他们的悄悄话易如反掌。不知是不是阮云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沈璟经过她的步子微微一滞,她抬眼一看,沈璟已经快步经过她与宋垣,带起一阵风。
最上头便是沈璟的座位,左边是桑愉,右边坐着奚朗与洛月,沈璟站起身道:“从今往后,诸位便是我霖葳山的一份子了,在今后行事中,切记勿骄勿躁,妥帖行事,当然,师尊们也会时刻教导你们行事准则。好了,今日既是为你们办的大会,随意便好。”说罢便坐回位置。
底下有弟子起哄道:“去年入师大会便有奚朗师尊上台跳了一曲疆域舞,不知今日弟子们还能不能大饱眼福?”奚朗正低着头与洛月说着悄悄话,这会子被叫了,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桑愉却已起身道:“那便我来舞一曲罢。”底下弟子们看穿着绯红色衣袍的桑师尊英姿飒爽地站起身来,都将目光聚在她身上。桑愉握着岚锋剑立于正中台上,手起剑落,翻动间衣袍翻飞,像极了一位正要上沙场的将军。
有懂音律的弟子立时抱起琵琶,配合桑愉弹了一曲《塞外点兵》。磅礴的气势配合抑扬顿挫的乐曲,仿佛真的将人带到战场杀敌的场景。
奚朗这会子也没说话了,是桑愉替他解了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桑愉,感觉到心跳的不一样,洛月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自己,奚朗摸了摸脸颊,竟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一曲舞罢,众人还在战场中无法缓过神来。阮云带头鼓起了掌,接着便是雷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