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见识一下事实真相,也好。
总有一日你会回来的,不急,走着瞧!
思及此处,谢安陈颇有几分志在必得的样子。
十分镇定地目送燕娘的转身离去。
燕娘只身上船,余家大哥在船头帮着伸手拉了一把。
余子疏的举动很是自然,除了故意挑眉看了眼岸上的谢安陈。
谢安陈没料到会出现眼前的一幕,他,这是何意?
两厢对视,略有点争锋相对的味道。
直至升锚启航,余子娴挥手道别完,回头雪上加霜地笑了句,回吧探花郎,往后我姐妹就由我哥照顾了,不劳谢大人费心。
谢安陈:???
·
桃村出了一个探花郎,如今探花郎夫人衣锦还乡,那场面可真是气派不凡啊!
船刚到码头就有三驾车马候着,仆人鞍前马后的搬东西,马车还装不上当场还雇了牛车。
这样的话,已经在燕娘他们所在的县里传了好几日。
其实那马车是余家大哥安排来接货的,顺道送了她一程。
这归乡的一路上,对方也是对她多有照顾,饮食起居都有过问。
余子疏不愧是成过亲的,是一个非常体贴周到的人。
不过燕娘也没有多想。
全程只当人是看在她与他妹子是手帕交的面子上,才如此行事。
若说衣锦还乡,那倒也不假。
如今燕娘的周身做派全然一副官家太太的模样,全身的装点,衣服首饰折算下来至少够普通人家三年的嚼用。
小碗儿也跟着沾光不少。
到家才歇了一宿,她家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烂了。
燕娘自是打进了村子口,就一路接受四方的贺喜到家。
刚进门就被谢安陈的瞎眼老娘拉着,周身摸了摸:
“怎么瘦了?可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娘,我好着呢,应该是这两日坐船坐的,没吃什么东西。”
谢母听着,立即张罗着让厨房杀鸡炖汤。
如今燕娘父母已逝,家中只剩婆母主仆两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谢母手腕子上戴玉镯。
谢母一生早年丧夫家道中落但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一摸玉质,连忙推到:
“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戴这劳什子做甚?你自己留着。”
“娘,这是元朗特意买来孝敬您的,他如今高中得要留京都听派调遣,说不能跟前尽孝,已经是大大的不孝了,只能用此物替代,您可不能推辞。”
这话当然是说来慰人的,这东西也是燕娘自己买的。
谢安陈自是有孝敬之物请她转达,但做不到燕娘这般体贴。
一番话哄得谢母眉开眼笑,拍着媳妇的手讲到:
“那你这次回来就多住几日,别急着走。”
在谢母心里只当儿媳是担忧她这个瞎眼的,抽空回来报喜也是探亲。
探完了过不了几日就得回京与儿子团聚去,小两口就该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燕娘直言:“我暂时不走了。”
谢母闻言楞了楞,随即面上大喜,猜测:“莫不是有了?!哎哟哟,感谢列祖列宗保佑,我谢家,你燕家两家都有后了!”
燕娘:“······没有没有,娘你别激动!”
她连忙掰了谢母合十的手,免得惊动了两家先辈们。
见人失落之情,燕娘就小声附耳道:
“娘,我是回来置办田产的,元朗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她把京都那些小姐身上薅来的金银首饰都变成了现银。
加上变卖谢探花的书籍字画,再购置了一些粮食种子器具后,如今手里带回来的差不多是这个数。
谢母一听这话,顿时放